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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瑪麗之謎

&ldo;另外，金田一先生，&rdo;尼古拉神父打發阿作出去以後，頗有點一籌莫展的神情，在房間裡踱來踱去。突然，腳步一停，猛地轉身向金田一耕助，&ldo;金田一先生，我想問一件事。&rdo;

&ldo;好哇。&rdo;

&ldo;矢部家的祖父被殺時，瑪麗真地和你在一起嗎?&rdo;

&ldo;嗯，這個……&rdo;金田一耕助驚訝地看著神父，&ldo;她確實和我在一起的呀。可是，這有什麼……?&rdo;

金田一耕助定睛打量對方。

這麼說，此人當時也非常關心這一點。莫非尼古拉神父有某種根據懷疑瑪麗?

&ldo;瑪麗小姐和坎波君、由紀子小姐和我，我們四個人正站著談話時，聽到了矢部老人滿腔憤怒的叫罵聲。&rdo;

&ldo;並且，聽說裡面還夾雜有一個女人的聲音?&rdo;

&ldo;嗯，對，聽到一個女人的哀叫。&rdo;

&ldo;那個女人，究竟是誰呢?&rdo;

&ldo;所以說，假如她是瑪麗之母……&rdo;

尼古拉神父沉吟片刻之後，張惶地說：

&ldo;啊，是、是嗎?&rdo;

說完，便閉上嘴不再作聲了。

外國人的想法，日本人本來就很難理解。而尼古拉神父此刻的言談舉止，卻更使人百思不得其解了。神父會不會並不懷疑瑪麗之母，而懷疑瑪麗本人呢?然而，假如如此，又是為什麼呢?

&ldo;老實講，我今天是來瞭解瑪麗小姐母親的情況的，聽說，她常到教堂裡來?&rdo;

&ldo;嗯，對，時常來。因為，我曾受到過岡薩雷斯先生之託嘛。&rdo;

&ldo;唔?&rdo;金田一耕助不禁又一次打量對方，&ldo;那末，您認識岡薩雷斯先生嗎?&rdo;

&ldo;不，並不直接認識。這次見到瑪麗，也還是第一次。&rdo;

&ldo;這麼說……?&rdo;

&ldo;教堂承蒙厚贈。至於瑪麗一行訪日，岡薩雷斯先生也曾來過信。玉造家，就是我聯絡的。&rdo;

這一點，對金田一耕助來說，因系初次聽到，使他不能不感到一種莫名的心驚肉跳。

&ldo;冒昧一問，岡薩雷斯先生對教會捐助，是什麼時候的事?&rdo;

&ldo;去年秋季。&rdo;

&ldo;在那以前，和岡薩雷斯先生有過什麼交往……嗎?&rdo;

&ldo;不，從無來往。所以，意外地收到一個素不相識的人的大筆捐助，吃了一驚。我詢問過巴西大使館，聽說是位巴西百萬富翁，這才放了心。&rdo;

岡薩雷斯先生又是為著什麼想到給異國他邦，而且，又是這麼個窮鄉僻壤的無名教堂捐款呢?頭一點，他是怎麼知道這個教堂的呢?……

金田一耕助那莫名的心驚肉跳，益發強烈了。

&ldo;是嗎?原來是這種關係呀，這我還一無所知哩。&rdo;金田一耕助看著對方，&ldo;那末，您或者認識怕烏爾神父吧?&rdo;

&ldo;唔，以前在本教堂的……&rdo;尼古拉神父正面迎接金田一耕助的目光，&ldo;名字，聽說過。不過，沒見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