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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其實她沒病。&rdo;蘇真低聲回答。於朗沒聽清,因為他正忙於想著如何讓自己顯得更挺拔一些以配蘇真。等了一會兒發現蘇真沒有繼續說的意思,於朗暗忖蘇真可能不想說,也就沒有繼續問下去。
於朗住的17號樓距離門口很近,幾句話的工夫兩人已經走到了小區外的街口,正有幾輛計程車停在旁邊攬活兒。
&ldo;你家在哪兒?&rdo;於朗徑直走到一輛計程車旁邊,替蘇真拉開車門。
&ldo;湖西路與長安大街交匯處的南湖水郡。&rdo;蘇真一邊說一邊坐進去。
於朗隨著蘇真一起坐在後面。
&ldo;去哪兒?&rdo;司機師傅透過後視鏡打量著於朗。
於朗大聲說了一遍地址,心裡納悶,剛剛蘇真說得那麼清晰,難道這位聽力不好?
上了車之後蘇真便開始沉默起來,於朗剛想和她說話,她就朝於朗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將頭輕輕靠在於朗的肩膀上,輕輕地說:&ldo;你不要說,只管聽。&rdo;
於朗有些詫異,不知道蘇真又突然冒出了什麼稀奇古怪的想法,只好點了點頭。
&ldo;我和你說說高旭吧。對不起,我昨天心情不怎麼好,所以不想說他。&rdo;
於朗愣了一下,點了點頭,心說終於來了。即便蘇真不說,他也會找機會問的,不然有這麼一個人橫在心裡讓他很不舒服。
&ldo;我能進《法制日報》還是託他的關係,我爸的事情也花了他很多精力,可以說我爸之所以能被無罪釋放,其中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功勞都應該歸於他。我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無償的,我也知道他的目的是我。那段時間他一直都在我身邊,安慰我、鼓勵我、幫助我。我不知道對他的感覺是不是愛。你知道當一個人落魄的時候,如果身邊有什麼可供攀附的東西,他就會下意識地牢牢抓住,我當時就是這樣一個狀態。突然從國外回來,父親入獄,母親住院,整個人一下子變得孤零零的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那種孤單無助的心情難以描述。所以當高旭說能夠幫助我的時候,我簡直視他如救星。後來他請求我做他的女朋友,我也就答應了。
&ldo;不過我爸卻一直不喜歡他,即便高旭幫助他從監獄裡出來。他說高旭幫助他不假,但也不代表自己一定要把女兒給他當酬謝。我爸那人一根筋,始終不相信人家會把他送進監獄,總是覺得既然自己是被誣陷的,政府自然應該把他無罪釋放,就算高旭不幫助他也沒關係。為此我還和我爸大吵了一架,說他沒良心。其實我知道他老人家看人很準,他不喜歡高旭是因為高旭的功利心和目的性太強,做什麼事情都要考慮投入和產出。這樣的人向來人情淡薄、利益至上,我爸害怕有一天我會被高旭給賣了,可是當時我覺得他才是冷血的那個。
&ldo;我爸性格很直,喜歡和不喜歡從來都不掩飾,脾氣一上來誰的面子都不賣,所以高旭幾乎很難進我家的門。不過他一直都說沒關係,還好我媽對高旭的態度還是很隨和的,偶爾我爸不在家的時候她會讓我把高旭叫到家裡面來。就這樣過了一年,我和他之間雖然偶爾也會鬧些小摩擦,但卻一直沒有分開。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不會覺得很快樂也不會很難過,只是很平淡的感覺。有的時候他很忙,一週兩周不來找我,我也不會有很想念的感覺。完全沒有和你在一起的時候那種分開幾天就難以抑制的刻骨思念。我從來沒和他說過你的事情,因為我知道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可能了。從我決定和他在一起時就決定把你埋在記憶最深處。雖然不想記起,但卻無法遺忘。有句話說得好‐‐即便你不在了,我也能靠著我們之間的那些美好的回憶活下去‐‐我當時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