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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站在門前躊躇半天,直到屋中傳來咳嗽聲才確定這間幾乎要坍塌了的屋子裡確實有人。
&ldo;請問是陳德龍的家嗎?&rdo;嚴瀟問道。
&ldo;你們是誰?咳咳……&rdo;
&ldo;是這樣的,我們是從西蘭市過來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要諮詢一下陳先生。&rdo;
聽完這句話,那人卻沒回話,而是咳得更劇烈了,隨後響起腳步聲,接著兩扇木門&ldo;吱呀&rdo;一聲開啟了。
一個傴僂著身子的老頭出現在面前,面色晦暗,兩頰深陷,雙眼渾濁,亂糟糟的頭髮仿若一團被狂風扯過的雜草。雖然骨瘦如柴,但身量卻並不矮小,如果不是弓著身子,想必身材相當偉岸。
於朗知道陳德龍年齡大約在43歲,自然不可能是這個行將就木的老頭。
&ldo;您好,請問陳德龍先生在嗎?我叫於朗,是從‐‐&rdo;
&ldo;你……你……我……我……&rdo;
於朗的自我介紹還未說完,那老頭卻面露驚駭之色,伸著一根枯瘦的手指哆哆嗦嗦地指著於朗,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ldo;你認識我?&rdo;於朗驀然瞪大了眼睛。
&ldo;你……你終於來了,我等……等了你三十多年。&rdo;老頭一把抓住於朗的手臂,喑啞著聲音激動地說道。
&ldo;你是陳德龍?&rdo;這次輪到於朗震驚了,不僅僅是因為陳德龍出乎他意料地衰老,更是因為他剛剛的那句話。
&ldo;嗯。&rdo;老頭點了點頭,指了指左側空地上的幾個石凳,&ldo;到那邊去說吧,屋裡面太暗。&rdo;
三人挪到那石凳處,陳德龍坐中間,於朗坐左側,嚴瀟因為看到那石凳上的一層塵土所以執意站著。
&ldo;您剛剛說等了他三十多年是什麼意思?&rdo;嚴瀟迫不及待地問道。
於朗之前只是和她簡略地說了一下符號的問題,並沒有具體到陳德龍的遭遇。
陳德龍自然不知道蘇墨儒已經向於朗轉述過他的遭遇,於是於朗只好耐著性子又聽他說了一遍。
再次聽完之後的於朗除了更熟悉故事之外也多了些其他的疑惑:第一點,陳德龍的記憶未免太清晰,與蘇墨儒轉述得一點不差,甚至是語氣和表情也相似到了極點,兩次之間隔了三年,竟然沒有什麼多餘或是殘缺的話,難道這兩年中他都一直在不斷地向別人講述,以至於已經形成了固定的套路?第二點卻是驚異於蘇墨儒的表現,他說陳德龍的記憶力讓人驚異,其實他的記憶力同樣令人吃驚,相隔三年多的時間,他轉述的時候竟然與原述者如出一轍,除非他曾將陳德龍的講述錄製成音訊檔案,並反覆多次收聽,不然出現這樣的情況實在令人無法置信。可是這又跟他的態度不符,如果他一直就未曾相信陳德龍的話,又如何會反覆多次地聽他的錄音?
於朗幾乎可以確定這裡面一定有不為他所知的隱情,就在他盤算著的時候,嚴瀟卻陡地發出一聲驚叫。
&ldo;你說你在那竹樓上看到的那幅畫中的人物和他幾乎一模一樣?&rdo;
&ldo;對。&rdo;陳德龍點頭,臉上的震驚尚未完全褪去,眼睛盯著於朗的臉一眨不眨,&ldo;所以我剛剛看到他的時候,就立刻確定他就是那個我等了三十多年的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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