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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陪伴我的任務交給澤登,是縣警察局採用的苦肉計,他們苦於對這起兒童長期監禁案無從下手。市的警察對k市的搜查完全是敷衍了事,而k市的警察又擺出一副與我無關的樣子。對長期監禁一事,縣警察局指責說雙方都有責任,於是偵察的指揮權便放到了縣警察局。所以他們對我是小心翼翼的,因為他們手上可以說沒有一個認真對待該案件、細緻地進行搜查、嚴密地進行調查的人。雖然也有刑警前來詢問我,但總有父母在旁邊陪伴,我幾乎什麼也沒有說,刑警也就認為我還是個小孩子,所以也沒有認真問過我什麼問題。唯一問過的是關於阿美的事。
&ldo;聽說景子被健治叫成&l;阿美&r;, 是什麼原因呢?如果你知道的話,能否告訴我們?另外,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l;太田美智子&r;的人?是小學二年級左右的學生。&rdo;
我搖了搖頭,反而問起健治的情況來。刑警們使了使眼色,說聲&ldo;景子不用擔心&rdo;,問話便結束了。我無計可施,便決定從澤登那兒瞭解一些關於健治的訊息。
從澤登那兒得來的訊息全是些奇怪的事情。例如,警察們並沒有發現深深刺痛我心靈的谷田部房間壁櫃裡的那個孔,谷田部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警察為了從谷田部那裡瞭解情況,出動大批人員到處搜尋他。可是不只是在k市,就連附近的村鎮,谷田部也都彷彿是突然蒸發了。而且谷田部這個名字竟是個假名,社長夫婦的工廠因工作條件惡劣,能僱用到的只能是像健治那樣小時候就被拋棄的屬於社會邊緣的人,以及像谷田部那樣既不知以前的經歷也不知真名實姓的流浪漢。
&ldo;谷田部先生是個什麼樣的人呢?&rdo;
澤登一邊啃著蘋果,一邊考慮如何回答我,蘋果是我的級任老師和校長來探望我時送來的。那位女級任老師一邊抽泣一邊說: &ldo;咱們已經是五年一班了,大家會幫助景子學習的。&rdo;我想沒有人知道,在這一年裡我是如何&ldo;學習&rdo;的。
&ldo;沒有照片,不是很清楚,聽說是個微胖的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耳朵聽不見,左手小指缺了指尖,所以懷疑他以前曾是黑道上的人。&rdo;
我開始想道:我要去把谷田部找出來。健洽被逮捕關進了監獄,谷田部長期窺視我取樂,現在他竟拋下我們消失得無蹤無影。我不能原諒他!我幼小的心靈燃起了復仇的怒火。
&ldo;景子為什麼想見谷田部呢?&rdo;
突然被澤登問及這個問題,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ldo;你想想,就住在隔壁房間,為什麼不來救我呢,我想起來就覺得很過分。&rdo;
&ldo;他耳朵聽不見,所以沒辦法。&rdo;
澤登是個一根筋到底的不拐彎的人,她從不會考慮&ldo;是否還有其他因素&rdo;。我卻與她相反,我在思考事物的表象時,還會想到&ldo;除此以外&rdo;的更深層部分。所以,這也是我與她相處甚好的原因2巴。
一天,澤登帶著一副因緊張而僵直的神情來到病房。恰好母親回家了,我正感到無聊,於是問道: &ldo;發生什麼事了?&rdo;
&ldo;你會害怕的,木醫生說不能告訴你。&rdo;
&ldo;告訴我吧,我不會害怕的。&rdo;我滿臉認真地說。 &ldo;我不會告訴木醫生說我問過你。我保證!&rdo;
我們倆變得日益親近之後,澤登總是輕而易舉地就放棄了她的警察身份。看到護士與我友好地講話時她也會嫉妒,所以我深信她是唯一真正同情我的人。
&ldo;景子的這樁案件可成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