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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無所謂啦。&rdo;我有意含糊其辭地回答,我在自我警惕:不能讓這個敏銳的男人攫取了我的秘密。
&ldo;木醫生會擔心的,所以不能把時間拖得太長。我就單刀直入吧,你覺得可以嗎?&rdo;
宮阪把他橡膠的義肢與右手重合在一起。義肢比右手小,而且極像女人的手指,前端尖尖細細的,形狀十分好看,但右手骨節粗大,全然是一隻男人的手。
&ldo;其實,你可能也知道,書包裡寫的那個叫&l;太田美智子&r;的女孩,我們在全國都找遍了,可是沒有這個人。那些課本是不是那個身份不明的十八歲女孩子的東西呢?看來也不是,因為那是最近的課本。所以我認為是犯人安倍川健治把自已當成了女孩子,而在課本上寫下了那個名字。你明白我說的嗎?&rdo;
我裝出不甚明白的樣子,像是毫無信心似的側頭思考起來,其實我是在極力控制住自己的顫抖。
&ldo;所以,我想對安倍川健治的筆跡進行鑑定,但安倍川說除了自己的名字以外不會寫任何字,工廠的人也這樣證實了。但是,他的房間裡有本子,難道他不寫些什麼嗎?景子有沒有見過啊?&rdo;
&ldo;沒有。&rdo;我立刻否認了。
也許是我否認得太快了吧,宮阪正在拿紙的手停下了。他的眼裡一瞬間閃現出強烈的猜疑與似有似無的敵意。我一看見他的眼神,不由得心直往下沉。對於發怒的男人,我一向是感到害怕並主動閃避的。宮阪顯然與其他成年人不同,他沒有把我看成是十一歲的少女,而是一個可以作證的成熟大人,同時認為為了查明事件的真相,我應該作證。
這時,宮阪察覺到了我的畏懼,他巧妙地把憤怒從自己的臉上抹去,只留下了猜疑。
&ldo;好吧,你不知道。可是你不覺得奇怪嗎?房間裡有半截鉛筆哦,從上面查出了安倍川的指紋。還有一件事與景子倒沒有什麼關係,安倍川曾經待過的孤兒院是火災燒毀的。所以雖然知道他在那裡住過,但他的手跡以及所有的資料全都燒毀了。看看,很奇怪吧,真是怪事連連啊!&rdo;
宮阪滔滔不絕地說著,他的臉頰興奮得泛起了潮紅。直覺告訴我,宮阪對健治與我的這起事件充滿了高昂的興致。
&ldo;我還想問一個問題,是關於住在隔壁一個叫谷田部的男人的事。景子在那裡生活了一年的時間,難道從來沒有想過要向隔壁或樓下的人求救嗎?應該有很多方法的,比如說寫個紙條悄悄地從門縫塞出去之類的。因為安倍川白天不在房間裡,所以那並不是不可能的。&rdo;
我緩緩地搖著頭,腦子裡想到了另一個問題:我寫在紙條上的信是被谷田部撿到後扔到什麼地方去了吧?谷田部漠視我的求救,見死不救,自己卻消失得無影無蹤,現在,我的敵人與其說是健治,還不如說是谷田部。宮阪的眼睛在眼鏡後觀察我,我反問道:
&ldo;還沒有找到谷田部先生嗎?&rdo;
&ldo;還沒有呢。&rdo;宮阪的義肢無力地垂在身體一側,他像是裝出來似的慢慢搖起了頭: &ldo;真是一個又一個的謎團啊!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案子。&rdo;
我發現他的搖頭是在模仿我,於是下定決心,死也不會吐露一個字。
宮阪為難地用原子筆筆頭戳了戳自己凹陷的下顎: &ldo;其實啊……&rdo;他作了一個這樣的開場白。&ldo;景子小姐,如果我說錯了的話請你原諒哦。莫非你與安倍川是好朋友?&rdo;
&ldo;不!&rdo;
&ldo;我想也是,我說了不該說的話呢。但是我為什麼要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