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頁(第1/3 頁)

她：&ldo;難道不是嗎？&rdo;

搭檔：&ldo;但這意義不一樣。因為每個人對於正義和公平的定義是有差異的，所以需要用法律來做一個平均值，並以此來界定懲罰方式。&rdo;

她：&ldo;從社會學的角度看，你說的完全沒錯，但是你想過沒，如果作為受害者來看，這種&l;平衡後的報復&r;公正嗎？因為事情沒發生在自己身上，人就不會有深刻的體會，因此也容易很輕鬆地做出所謂理智的樣子，但假如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呢？&rdo;

搭檔：&ldo;你說得非常正確，但因為情緒而過度報復，或者因為沒有情緒而輕度量刑本身的問題，才是邏輯極限。而且在法律上不是有先例制度嗎？那種參照先例判決相對來說能平衡不少這種問題吧？&rdo;

她：&ldo;如果所參照的那個先例就是重判或者輕判了呢？&rdo;

搭檔想了想：&ldo;我明白了，你並非不再相信法律，而是非常相信法律，並且很在乎它的完美性。&rdo;

她愣住了，停了一會兒後看著搭檔：&ldo;好像……你說對了……我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rdo;

搭檔：&ldo;也許是家庭環境，也許是職業的原因，你的邏輯思維非常強，所以你一開始就已經說出了核心問題：邏輯極限。那也是你希望能突破的極限。&rdo;

她：&ldo;嗯……不得不承認你很專業，我從沒自己繞回這個圈子來，那，我該怎麼辦？&rdo;

搭檔看著她的眼睛：&ldo;你願意接受催眠嗎？&rdo;

她：&ldo;那能解決問題嗎？如果能，我願意試試看。&rdo;

搭檔：&ldo;我沒法給你任何保證，但是透過那種方式也許能找到問題的根源所在。我們都知道了你的癥結，但是目前還不清楚它是怎麼形成的。&rdo;

她：&ldo;都知道癥結了，還不知道是怎麼形成的？&rdo;

搭檔點點頭：&ldo;對，因為心理活動不是某種固化的狀態，而是程序。它不斷演變，從沒停過。&rdo;

她：&ldo;明白了，好吧，我想試試。&rdo;

在催眠室旁邊的觀察室裡，我不解地問搭檔：&ldo;我怎麼沒聽到重點？你是要我從她家庭環境中找原因嗎？還是工作中？&rdo;

搭檔調校著三腳架，頭也沒抬：&ldo;不，這次我們從內心深處找問題。&rdo;

我：&ldo;內心深處？你讓我給她深度催眠？有必要麼？&rdo;

搭檔：&ldo;我認為有必要。&rdo;

我：&ldo;你發現什麼了？&rdo;

搭檔：&ldo;任何一個巨大的心理問題，都是從一個很小的點開始滋生出來的。&rdo;

我：&ldo;又是暗流理論？&rdo;暗流理論是我們之間一個特指性質的詞彙，通常用來指那些即便透過交談也無法獲取到足夠資訊的人。他們表面平靜如水，但仔細觀察，會看到水面那細細的波紋，藉此判斷出那平靜的水面之下有暗流湧動。我們很難從表面看出某人有什麼不正常，但其言行舉止的某種特殊傾向，能標示出他們內心活動的複雜。

搭檔：&ldo;嗯，她的理由看似都很合理，但是細想起來卻不對，因為最終那些理由的方向性似乎都偏向極端，所以假如不透過深催眠，恐怕什麼也看不到。&rdo;

我開啟攝像機的電池倉，把電池塞進去：&ldo;你是指她的反社會情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