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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錢啊？”
“這種大一點的，五千。”賣家彎腰拾起一塊四、五斤的毛料掂了掂分量道。
“嘖，皮殼好的五千還行，你這個貴了點吧？”
賣家苦苦一笑：“這塊石頭跟緬甸或者雲南確實值不了五千，但這運輸費您算過沒有，我們也基本賺不了什麼錢。”
物以稀為貴，在春市賭石行當也屬於鳳毛麟角了，所以毛料價格自也不便宜。
陶寶寶同學沒有說話，只是蹲在那裡默默觀察著那幾十塊翡翠原石。
有幾個人已經上去看貨了，地上有準備好的放大鏡，他們邊照邊摸，看上去還挺專業的。
這時，人群中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看著這個不知名的男子，陶寶寶不禁有些感慨，如果歷史沒有改變，他就是自己未來的主管了，在未來，跟自己等人吹噓他第一次賭石的經歷。
“別提多幸運了，我當時也就是抱著湊湊熱鬧的心思，隨便買了一小塊，而且是最小、最不起眼的那種，你們猜怎麼著？冰種啊！冰種的翡翠！我這輩子都忘不了那天。”當時自己的主管就是這麼跟自己等人吹噓的。
“最小的？”陶寶寶目光直勾勾地落在一塊不足三斤的褐黃色原石上，拿在手裡：“老闆，這塊怎麼賣？”
老闆側頭瞅了一眼：“……給一千吧。”
如果不是知道毛料裡有高翠，打死陶寶寶也不會在他這裡買，價錢太黑了。可現在，即便他要價一萬，陶寶寶同學也得買也得買下來啊。
自錢包摸出十張鈔票給了老闆：“這塊我要了，您數數。”
“好哩。”老闆收了錢又道，“小姑娘稍等啊，機器就一臺，解完他那塊大的再解你這塊啊。”
老闆跟第一位買家商量好開窗部位（就是切掉外面一層皮子的部位，術語叫做開窗）後，切割機吱啦一聲打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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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消失的冰種翡翠
隨即，輪片與原石摩擦的刺耳響聲徒然傳來。
很快，那邊那塊十幾斤的毛料側面開出了一道平滑的切面，不過裡面依然是黑乎乎的石頭，連綠色的影子都沒見著。買家沉著臉說：“接著擦！”
機器再次開動，一刀一刀打磨著原石。隨著時間推移，毛料厚度逐漸變小。
最後無色無水無綠，那幾萬塊錢算是白白打了水漂，擦垮了！
那買家面色很不好看，對著碎石頭罵了句髒話，掉頭離開了。
到陶寶寶，老闆依照慣例問道：“小姑娘，你想怎麼開？”
“從這一側溜邊慢慢擦吧，幅度別太大就行。”陶寶寶指了指毛料的一側說道。
“好嘞！”
眼見著毛料離切割機越來越近，陶寶寶的心跳速度也隨之激烈起來。
一刀窮，一刀富，當個有錢人的夢想能否實現，便只看這一刀了。
“綠！綠！綠！……”陶寶寶屏住呼吸，內心祈禱著綠色切面的出現。
一刀！兩刀！三刀！
黃褐色小毛料的體積越來越小，陶寶寶深吸一口氣，忐忑不安地閉上眼睛，等待結果降臨。
可偏偏，預料之中的驚呼聲沒有從眾人嘴巴里蹦出來，反而是嘆息聲接踵而至。
陶寶寶心頭一驚，睜眼向毛料看去，當那堆廢沫子躍入眼簾時，大腦瞬間被無數個問號填滿了，“怎麼會這樣？冰種翡翠呢？不就在這塊最小的毛料裡嗎？難道我那主管騙我？”
“應該不會！”陶寶寶揉著太陽穴，讓自己冷靜下來。“最小的毛料？最小的？等等！這最小應該僅僅是個比喻吧，倘若單憑肉眼很難分清哪塊是這堆裡最小的毛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