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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警察不管嗎？&rdo;

&ldo;說&l;不管&r;算客氣的。&rdo;

&ldo;威尼斯酒店的保安呢？&rdo;

&ldo;他們可能去看了黛安娜離開賭場時的那段錄影。就是她掉手機的那段。&rdo;

&ldo;你覺得他們反應大嗎？&rdo;

&ldo;有些反應。但他們不肯告訴我原因。&rdo;

&ldo;在拉斯韋加斯發生就在拉斯韋加斯結束？&rdo;

&ldo;差不多。保安部有個女的想和我談談。我和她調了會兒情。我想等她下班時攔住她。她8點換班。&rdo;

我想像著拉烏爾一次又一次地遭受拒絕與失敗。他的決心顯而易見，他為掩飾挫敗所做的一切更令人敬佩。我問他：&ldo;你為什麼不纏著我問問雷切爾的事？&rdo;

&ldo;黛安娜不希望我這麼做的。她不和我談她的病人。這麼多年來，不論有……多難，你都能守口如瓶，這讓我很是佩服。我會努力尊重她所尊重的。&rdo;

&ldo;謝謝。可我現在也是進退兩難。我真的想幫忙。但黛安娜不是惟一和……&rdo;

&ldo;和什麼？&rdo;

&ldo;和雷切爾的……麻煩有牽連的人。我跟你講的已經太多了。&rdo;我知道這句話讓人聽了很不滿意。如果我是拉烏爾，準想用拇指掐死我自己。

他語調平靜，透出的絕望卻越來越濃，&ldo;朋友，這是緩刑，不是赦免。一旦我在雷切爾這條路上走進了死衚衕，我會立刻回頭，當著你的面，逼你講。說不定更狠。&rdo;說到最後他擠出了一點笑。

&ldo;等著瞧了。&rdo;我說。

&ldo;我得走了。在和那個女保安見面前，我還想找找看有沒有遊客記得昨晚在賭桌上見過黛安娜。但願他們中有人還會再來玩。我會跟你保持聯絡的。adeu。&rdo;

&ldo;adeu&rdo;是加泰隆尼亞語中的&ldo;再見&rdo;。和拉烏爾做了多年的朋友，除了髒話，他教我的惟一一句加泰隆尼亞語就是用來詢問附近是否有不錯的酒吧。如果那時我在巴塞隆納的海濱的話，我一定會迫不及待用一下那個短語。

我說：&ldo;adeu，拉烏爾。&rdo;但他已經掛了。

我猶豫了一會兒，然後開啟檔案櫃的抽屜，取出鮑勃給我的金科牌盒子。帶著無比的虔誠，我掀開盒蓋，拿起寫著題目、作者的那頁。

逃跑的孩子

rc布蘭特

我瞥了盒子一眼，發現最上面的那頁並不是鮑勃故事的開始。第二頁是手寫的，是張便條。上面是鮑勃熟悉的筆跡，整潔卻又極難辨認。格蘭戈裡醫生：

如果我已經告訴您可以看了，我希望您把這張紙扔了。您可以繼續。如果我還沒說讓您看，您到這兒就該停了。記住，我信任您。我會告訴您什麼時候看的。

鮑勃

他的字又小又潦草，難以辨認，就像是寫給小人國居民的。我猜第一行寫的是我的名字，最後是鮑勃的。至於中間兩行，剛開始時我怎麼也看不清，後來我把紙拿開約一手臂的距離時，總算看清了。&ldo;格蘭戈裡醫生&rdo;後面寫著&ldo;如果我已經告訴您可以看了，我希望您把這張紙扔了。您可以繼續。如果我還沒說讓您看，您到這兒就該停了。記住，我信任您。我會告訴您什麼時候看的。鮑勃。&rdo;

我不情願地把這兩張分別寫著題目和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