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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當然不知道，不然為什麼問你。&rdo;

喬布朗斯基說：&ldo;是的，你還在島上。&rdo;他又問了一個問題，終於不再用那種慢吞吞的口氣了。&ldo;要不你先告訴我們，你之前都在哪兒?&rdo;

&ldo;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是個小屋。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到那裡的，因為我當時正在推銷房子，一個男人……&rdo;

&ldo;什麼男人?&rdo;佩柏說。

&ldo;你認識這個男人嗎?&rdo;喬布朗斯基問。

就在這兩人幾乎同時問話的時候，我彷彿回到了那一天的情形，那變態從麵包車上下來，朝我推銷的房子走過來。

&ldo;我不認識。當時我快要下班了，我走到外面去……&rdo;

&ldo;他開的是什麼車?&rdo;

&ldo;麵包車。&rdo;我看到那變態正朝我微笑。那是一個多麼真摯的微笑。我突然覺得肚子抽搐起來。

&ldo;車是什麼顏色?你還記得是什麼牌子，什麼型號嗎?你以前見過這輛車嗎?&rdo;

&ldo;沒有。&rdo;我開始數他們背後水泥牆上的縫。

&ldo;到底是你不記得車的牌子和型號，還是你從前沒有見過這輛車。&rdo;

&ldo;嗯，應該是一輛道奇牌的車，棕褐色，還比較新‐‐我只記得這些。他有房產廣告。他一直在暗中觀察我，他知道我的很多事……&rdo;

&ldo;他不是你以前的客戶嗎，也許是你哪天晚上在酒吧裡拒絕過的人?或是網上聊天的網友?&rdo;喬布朗斯基說。

&ldo;不是的，不是的，都不是。&rdo;

他抬起眉毛：&ldo;讓我來總結一下。你的意思是，這個人無緣無故就把你綁架了嗎?&rdo;

&ldo;我沒有任何意思，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綁架我。&rdo;

&ldo;我們只是想幫你，安妮，但我們要先知道事情的真相。&rdo;他往後一靠，靠在椅子背上，把胳膊抱在胸前。

我伸出手，把他們那些亂七八糟的檔案和咖啡杯一把掃開。我站起身，兩手放在桌上，身體往前傾，對著他們震驚的面孔吼道：

&ldo;我說的都是事實!&rdo;

佩柏伸出兩隻手：&ldo;放鬆點兒!你把這兒都弄成什麼樣了……&rdo;

我把桌子掀翻了。他們爭先恐後地往門口跑去，我對著他們的後背繼續吼著：&ldo;你們給我找幾個真正的警察來，沒找到之前，我一個字都不會說了。&rdo;

他們離開房間，剩下我一個人，我驚訝地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我甚至還打破了他們的一個咖啡杯。我把桌子扶起來，撿起檔案，試著把紙上濺到的咖啡擦乾淨。過了幾分鐘，佩柏跑進來，一把抓起桌上的檔案。他伸出一隻手，擋在胸前，另一隻手牢牢抓緊檔案，抱在胸口，慢慢地、倒退著走出了房間。

&ldo;放鬆點兒，馬上就會有人來和你談了。&rdo;

他褲子前面全被咖啡潑濕了，那是我把桌子掀翻的時候弄的。我想把那打碎的咖啡杯遞給他，說聲抱歉，但一眨眼，他就從房間裡跑出去了。

我大笑了幾分鐘，然後，把額頭靠在桌子上，哭了起來。

第二十章 疑點

不知道你看了這週末的報紙沒有，大夫。報導說，他們從那個小偷家裡的車庫找到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