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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點。&rdo;林蕊生是從牛小鬥那裡查到佟兵的號碼的，59貳於是馬上聯絡了他。

&ldo;我也有些後悔了，不該選在這種地方。&rdo;

&ldo;為什麼?&rdo;

&ldo;你來的時候應該看到了吧，來這種地方的客人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rdo;佟兵嘆了口氣。手裡把玩著一隻小巧而鋒利的剪刀。

女孩手腳麻利地端了一杯熱水過來。二十出頭的樣子，沒化妝，剪著清爽的碎發。

&ldo;她叫小莉，是學徒。&rdo;注意到林蕊生的目光，佟兵如此介紹。

&ldo;哦。&rdo;林蕊生收回視線，&ldo;怎麼突然幹起這行了?&rdo;

&ldo;我從前學過這個手藝，一直都想自己支個門頭試試。不過因為沒有本錢而暫時擱置了這個想法，最近手頭寬鬆點了，所以就迫不及待地辭職了。&rdo;

最近手頭寬鬆點了。林蕊生的目光凝滯了一下。

&ldo;對了，怎麼想起來找我，有事嗎?&rdo;佟兵又問。

&ldo;我今天去巨鯊集團了，聽說了你媽的事。&rdo;

&ldo;你也聽說了啊。真是，一想起來就……&rdo;佟兵黯然地垂下了眼睛。

&ldo;咱們能單獨談談嗎?&rdo;林蕊生掃了一眼那個女孩。

佟兵怔了怔，點頭：&ldo;跟我到後面來吧。小莉你在外面看門。&rdo;

&ldo;知道了。&rdo;

後面是一間狹窄的休息室，裡面只能擺得下一張床，和一隻床頭櫃。被子凌亂地堆著，散發著一股混濁的氣味。沒有窗，也沒有沙發。兩個人只能坐在單薄的床沿上。

&ldo;我有件事情要問你，你能告訴我真實答案嗎?&rdo;林蕊生問。

&ldo;你儘管問，只要我知道的。&rdo;佟兵奇怪地打量著她。

&ldo;你開店的錢是從哪裡來的?對不起，我知道這個問題有點唐突。&rdo;

&ldo;這個啊……是我媽留下來的。&rdo;佟兵輕鬆地笑了起來，&ldo;不然你以為我會去搶劫啊。&rdo;

&ldo;盤下這間店得好幾萬吧，你媽一個月一千多塊，得攢多少年?&rdo;

&ldo;那倒也是，就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她的存摺裡能有這麼多錢。&rdo;

&ldo;仔細看過存摺了嗎，592那筆錢是一點一點攢起來的，還是突然一下子多出來的?&rdo;

&ldo;啊，怎麼沒注意這個，&rdo;佟兵搔了搔後腦勺，&ldo;有什麼問題嗎?&rdo;

林蕊生吸了一口氣，決定跟他開誠布公。&ldo;佟兵，我懷疑你媽媽是死於謀殺。&rdo;

&ldo;……不可能吧。我媽是被鏍絲刀殺手害死的，據說是屬於&l;無差別殺人&r;。&rdo;

&ldo;如果有人模仿鏍絲刀殺手的作案手段，故意嫁禍他人呢?&rdo;

&ldo;不會的。警察曾經仔細調查過，我媽沒有什麼仇人。&rdo;

&ldo;有時候殺人不需要什麼仇恨。&rdo;

佟兵一頭霧水地看著她。&ldo;林小姐，你到底想說什麼?&rdo;

&ldo;你媽的死，也許是因為一個秘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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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兵的表情隨著林蕊生的敘述而不停地變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