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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姐，你跟我姐姐很熟吧?怎麼稱呼?&rdo;

&ldo;還可以吧，我叫閆水晶。&rdo;她打了個哈欠。掩著嘴的是五隻藍瑩瑩的長指甲。

&ldo;閆小姐，能不能找個地方聊一聊關於我姐姐的事?&rdo;

&ldo;聊什麼?&rdo;女孩將購物袋從左手換到右手，現出為難的樣子，&ldo;其實我跟她不熟，雖然曾經在一個地方上班，在一棟樓裡住過……&rdo;

&ldo;只要把你所知道的事情告訴我就好。我姐姐她……已經去世了。&rdo;

&ldo;啊!?是死於那場大火嗎?&rdo;592

&ldo;不是。&rdo;林蕊生決定告訴她真相，&ldo;是大火之後的事……她死於謀殺。&rdo;

&ldo;天哪!……&rdo;對方又一次吃驚地張大了嘴。下巴上的痣搖搖欲墜。

5

&ldo;有些人的氣場很有距離感，即使你天天對著她，也未必瞭解她在想什麼。&rdo;這是閆水晶的開場白。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在她的家裡。她斜靠著脫下來的外套，雙腿併攏著踏在沙發上，以便固定住放在肚子上的菸灰缸。沒有穿襪子的腳上，同樣是十隻散發著妖異氣息的藍趾甲。

&ldo;你想喝點什麼?咖啡?&rdo;她問。

林蕊生想謝絕，但閆水晶的下一句話卻令她不得不站了起來。&ldo;順便也給我倒杯咖啡來。&rdo;

&ldo;好吧，咖啡在哪裡?&rdo;

閆水晶用剛點燃的香菸指了指那隻隨手扔在桌子上的購物袋。&ldo;從前的都喝光了，剛買的在那裡。你自己找吧……杯子和飲水機在廚房。&rdo;

林蕊生走過去開啟購物袋，裡面裝滿了亂七八糟的零食，翻到速溶咖啡的同時，還發現一隻包裝精美的小盒子，不象是香菸。

閆水晶察覺了她的目光，嘲笑地說：&ldo;這個是震動環，你不會連這個也沒見過吧，老土。&rdo;

&ldo;什麼震動環?&rdo;

&ldo;做愛時用的，可以增添性生活情趣。感覺還不錯，要不你也試試。&rdo;

&ldo;啊?&rdo;林蕊生尷尬地丟下它。

閆水晶租住的是一間一居室的小公寓，大約三十多平方，有些逼仄。客廳裡沒有窗，所有的光線都是從臥室的推拉門裡透過來的，空氣裡飄浮著一股曖昧的脂粉味。暖氣倒是很足。

玄關的兩側分列著廚房和洗手間，形成一條狹窄的甬道。林蕊生推開廚房的門，發現灶臺落滿了灰，看來閆水晶很少自己動手做飯。

角落裡立著一臺小型的兩開門冰箱和一臺飲水機，飲水機沒開電源。她擰開開關，又去櫥櫃裡找杯子，沒找著。直起腰環視了一圈，看到所有的杯子都堆在水槽裡。嘆了口氣，挽起袖子收拾。

當林蕊生端著兩杯咖啡出來的時候，閆水晶已經睡著了。手裡挾著只剩一截白灰的菸蒂。她看上去很疲倦的樣子。林蕊生想了想，走過去將菸蒂和菸灰缸一起收走，又拿起外套給她蓋上。

等待閆水晶醒來的那段時間，林蕊生將這間不大的房子打掃了一遍。閆水晶應該是一個人住，卻處處都充斥著男人的氣息。她應該是幹那一行的。林蕊生的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她想起閆水晶說過的那句話。她曾經跟姐姐一起工作過，難道姐姐也……

林蕊生又一次頭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