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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夕不顧他的執拗，架著他上了馬，她抽出腰帶將她二人牢牢綁在一起，防止策馬顛簸時阿滿體力不支摔落下去。

&ldo;你放心，我會偷偷將你運進清風殿，那裡無人居住，很是安全，然後我讓問如去請柳心過來為你醫治，蕭文衍不會懷疑我什麼的。&rdo;

他趴在她背上虛弱一笑，&ldo;原來你都思慮齊全……&rdo;

錦夕目光堅定地望著前方，策馬疾馳，面上雖然一派鎮定，心裡卻早已兵荒馬亂。

喃喃地，也不知是在安慰阿滿還是她自己，&ldo;放心放心，不會有事的。&rdo;

耳邊呼嘯而過的風掃動她的碎發，輕撫著他的臉頰，他微微一笑，耳畔安慰道，&ldo;沒關係的。&rdo;

他聲音微弱，明明二人近在咫尺，錦夕卻勉強才能聽清他的話。她知道，此時千萬不能讓他睡著，於是勉強的扯出一抹笑，道，&ldo;阿滿，你先別睡，陪我說說話，我們已經很久都沒有好好的說過話了。&rdo;

他虛弱的笑，輕聲道，&ldo;好啊。&rdo;

錦夕道，&ldo;那日，你良言勸我，我卻對你發脾氣，真的很對不起，我當時是□□蒙了心，你還怪我嗎？&rdo;

他輕笑，聲音懶洋洋的，&ldo;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啊！&rdo;

&ldo;你說的對，路微塵和蕭文衍的區別就是一個已經做了背叛我的事情而另一個還未。&rdo;她心中酸澀難言，面上卻還是勉強著自己微笑，&ldo;這五年相伴，阿塵其實是個很好的人，對我也很好，可是在這件事上他沒有堅定的選擇我……我知道，不怪他，這些年他確實受了許多委屈，我想要的他給不了，我也不能勉強，所以啊……阿滿，我想好了，等事情了結，我就立刻離開這個傷心地，像南唐一樣走得遠遠的，再也不回來……阿滿，你願意和我一起離開嗎？&rdo;

他的身體隨著她的震動而動，一起一伏，良久，他勉強穩下喉嚨的那口血腥才緩緩道，&ldo;你去哪，我便在哪。&rdo;

她眼角笑出了淚，&ldo;那到時候我們找一個與世隔絕的村落，買一塊田地，建造一座屬於我們自己的家，好不好？&rdo;

他嘴角噙著一抹淡淡又滿足的笑，&ldo;當然……好啊！&rdo;

他一直以來所期待的，就是能夠一直陪在她身邊，日落黃昏，朝朝暮暮。

他眼簾沉重，漸漸的合上了，嘴角那抹滿足清淺的笑意定格。

她曾說過此生不負任何人，唯獨辜負了他。

……

等到錦夕倉惶的扔掉染血的外衣，鬢髮凌亂的拎著個紙袋回到承天殿時，蕭文衍已然陰沉著臉色坐在那裡就等著她上鉤。

&ldo;阿衍。&rdo;她勉強扯出一抹微笑，&ldo;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政務都處理完了？&rdo;她回身，帶上了門。

&ldo;不早了。&rdo;他語氣涼涼，&ldo;已近黃昏了。&rdo;

&ldo;呵，是嗎？&rdo;她心虛的望了一眼窗子外面，&ldo;我沒注意時辰呢！你用膳了嗎？要不要我讓雪株去傳膳？&rdo;

她轉身，想要去外間叫雪株。

&ldo;站住！&rdo;他厲喝一聲。

她猛地停下步子，眼神閃爍不定。

&ldo;你去哪了？&rdo;

她覺得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