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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仔細檢查整棟房子,麥斯威爾搖搖晃晃跟在他們後面。他們從書房開始。
不管是什麼原因把擒服麥斯威爾的人吸引到這偏僻的鄉村來,他在追尋所要的目標時,可是毫不留情。整個房間在搜尋過程中慘遭破壞。不僅所有的傢俱都被翻過來,玻璃物品被打爛,木製牆板也顯示出被尖銳的器物劈砍過。
鮑林警官很快就找到這利器,是一把小斧頭,就躺在壁爐附近的地板上。
「那是我們的斧頭。」麥斯威爾又舔一舔嘴唇,「從廚房裡的工具箱拿出來的。我用來砍木材燒壁爐用的。」
「這是這裡唯一的一把斧頭嗎?」佩辛斯問。
「是的,小姐。」
木製品和木牆被攻擊得體無完膚,牆腳到處是木頭碎片。連地板也有一處被撬開,麥斯威爾說那上面原來有一塊地毯。現在地毯被丟在角落裡,好像被一腳踢到那裡去的。另一個角落原來有一個華麗的維多利亞風格的老祖父鍾,現在橫屍地上,躺在玻璃碎片之中。檢查的結果顯示,揮舞斧頭的人故意打爛匣子,把黃銅製的鐘擺扯下,把時鐘翻過來,然後砍破背部和兩旁,露出精巧的器械。時鐘的指標不偏不倚指著十二點。
「這個鐘昨天晚上還走嗎?」羅威厲聲問。
「有呀!先生。門響的時候,我……我在這裡玩接龍呀,所以我知道。鍾走的聲音很大,沒錯,是在走。」
「那麼他是半夜時打爛這時鐘的。」佩辛斯喃喃說,「這也許用得著。」
「我看不出有什麼用。」鮑林說,「我們從麥斯威爾的故事得知他是十一點半來的,不是嗎?」
哲瑞&iddot;雷恩先生還在冥想之中,靜靜地站到一旁看。只有他的眼睛是警覺的,在深沉地閃爍。
佩辛斯慢慢地在房間走來走去,她檢查書桌,抽屜都被抽出來,裡面的東西也灑落滿地。上面還有散落的撲克牌。然後她看見房間對面有什麼,眯起眼睛細看。那是個便宜的小鬧鐘,就放在壁爐上面的櫃子上。
「佩蒂,怎麼了?」羅威注意到她專心的表情。
「那個鬧鐘。書房裡放個鬧鐘很奇怪。」她走過去,拿起來看,鬧鐘愉快地滴答滴答走著。
「那是我拿進來的,小姐。」麥斯威爾道歉說。他好像已經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好奇地看著事情的進展。
「是嗎?房間裡有個那麼大的老祖父鍾,你為什麼還需要一個小鬧鐘呢?」佩辛斯疑神疑鬼地問。
「哦,關於這個鬧鐘……」麥斯威爾匆匆走過來回答,「小姐,過去幾天我有些感冒,禮拜六我在泰裡鎮買了些咳嗽藥。藥劑師告訴我每四個小時吃一小湯匙。昨天晚上我八點時吃了一次,可是我這個人有些粗心大意,小姐。」他無力地笑笑,「我想睡覺前恐怕會忘記吃藥。所以我在玩牌時,就把鬧鐘帶進來,把鬧鈴定在半夜,提醒自己吃藥,然後我再去睡覺。可是在我……」「原來如此,」佩辛斯說。這故事好像沒有嫌疑,因為木櫃的鬧鐘旁邊有一個咖啡色的藥水瓶,裡面四分之三滿,還有一支黏黏的湯匙。她檢查鬧鐘,發現和麥斯威爾說的一樣,鬧鈴還訂在十二點,上面的定時杆推到「開」的一格。
「我在想……」她喃喃說,然後端看她自己的小手錶,表上是十一點五十一分。「高登,你的鐘幾點了?」
「大約十一點五十分。」
「鮑林先生,你有表嗎?」
「十一點五十二分。」鮑林不以為然,「這要幹嗎?」
「我只是在想這個鬧鐘有多準確而已。」佩辛斯微微一笑,但是眼神迷惑,「你們看,很準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