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頁(第1/2 頁)

阿爾森什麼也沒有回答。銳利的目光盯著維克託&iddot;特里什坎，但沒有說什麼。

阿爾森的這位最親密的助手不喜歡娜斯佳，這是顯而易見的。而同樣顯而易見的是，維克託&iddot;特里什坎本人暫時還沒有成熟到接手案件的程度。他還不成熟，還需要積累經驗，需要像蘋果一樣，在樹枝上一天天長大。沒關係，就讓他嫉妒吧，瞧著吧，他會因為嫉妒而變聰明的。反正現在也沒有合適的接班人，而如果同娜斯佳話不投機的話，那麼，維克託&iddot;特里什坎當然就是第一號接班人了。趁著這事兒還沒定下來，就讓他練練吧，讓他學會把情緒與工作分開，讓他學會自己逼著自己做事，不要等別人去做。因為自己逼著自己還好受點，而若讓別人逼上門來了，那可就難受了。

&ldo;檢查一下這兩年當中我們所有的訂單，&rdo;阿爾森若無其事地繼續說，他似乎沒有聽到維克託&iddot;特里什坎的話，&ldo;認真地檢查一下，看看我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得罪了傑尼索夫。要特別仔細地檢查一下這些年裡為我們幹活的那些人。我要搞明白，我們在什麼地方，因為什麼原因得罪了愛德華。你告訴納季克，讓他把我們員工的所有核查材料都拿來。你們一起坐下來，按人頭分，逐個兒檢查。&rdo;

在阿爾森事務所裡，納季克&iddot;拉蘇洛夫負責人事工作，而維克託&iddot;特里什坎則負責資訊。阿爾森對資訊的評價最高。

早在八年前，當維克託&iddot;特里什坎退伍歸來，表示要為事務所工作以償還欠債的時候，阿爾森就告訴他說：&ldo;你能成為世界頭號拳擊手，你能像巴布亞人身上掛滿串珠那樣，從頭到腳掛滿武器，但是，當你跑到一個沒有人提醒你的懸崖邊的時候，你就會明白，本應該關心一下直升機。你將會站在懸崖邊上，憂愁地望著深不見底的深淵，望崖興嘆。你發達的肌肉將會萎縮，漸漸地鬆弛下來。你的那些武器也開始生鏽。而造成這一切的原因就是你沒有掌握足夠的資訊。&rdo;

維克託&iddot;特里什坎牢牢地記住了阿爾森的教導。在民警局工作的這八年中，他建立起了最廣泛的一個資訊來源網，遍及莫斯科，甚至超出了莫斯科的範圍。很難想像還有維克託&iddot;特里什坎在最短的時間裡打聽不到的訊息。

&ldo;資訊，&rdo;阿爾森教導他說，&ldo;就是這樣一種東西，它能使一些人領導另一些人。你的地位越高，你有權接觸的資訊就越多。你能瞭解的資訊越多，你的價值就越大，這是管理科學的基本知識。你還記得犯罪率的統計還屬於國家秘密的那個時代嗎?在那個時候，那些有權接觸這類資訊的人，那些在經過嚴格的檢查後有權瞭解這類資訊的人，走起路來，昂首挺胸，就像火雞一樣神氣，更別說那些有權瞭解中央秘密決議的人該怎樣神氣了。當然了，你是不可能接觸中央的秘密決議的，那個時候你還是個孩子。我可記得，人們是用什麼樣的目光來看待那些讀過這類中央決議的人。這些讀過中央決議的人簡直就是了不起的大人物了，神靈的光芒照耀在他們的身上。神嘛，現在已經不存在了，大人物們也已經被取消了，可人們形成的這種心態卻保留了下來。所以，你要建立一個關係網，尋找訊息來源，這夠你吃一輩子的了。&rdo;

而維克託&iddot;特里什坎虔誠地相信，如果讓他負責資訊方面的工作的話，那麼，將來就會由他，而不是拉蘇洛夫來管理這些人。這一光明的前途就閃現在他的面前。

阿爾森也明白這些，但他遵循的原則是，不能讓維克託&iddot;特里什坎空等一場，他不想這樣。再說了，阿爾森和一切品德不端的人一樣，遵循的原則很多。一般的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