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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聽到什麼風聲沒有?&rdo;

&ldo;沒有。暫時還沒有聽到。&rdo;

&ldo;真見鬼!這樣說吧，情況正在變化，需要立即將奧博林打發回家。&rdo;

&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一個非常有勢力的人正在找他。&rdo;

&ldo;讓他找好了。&rdo;奧莉加打了一個呵欠，&ldo;反正他也找不到，用不著擔心。&rdo;

&ldo;你不明白，應當讓他找到奧博林。&rdo;

&ldo;為什麼?&rdo;她警覺起來，&ldo;有什麼變化嗎?&rdo;

&ldo;怎麼才能對你說清楚……&rdo;紹林諾夫有些躊躇，&ldo;總而言之，這個人非常有勢力，而且非常有錢。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需要這位研究生。但我可以猜得到。奧博林是專門研究銀行方面犯罪問題的，而這個人同幾家大銀行的網路有聯絡。大概他急需能很好處理重大問題的業務精通的法學家。這個人還年輕，在生活上還想實現更高的追求，還要掙更多的錢。據我所知，他僱傭了一名最出色的偵探專家，並委託他尋找奧博林。我敢說，奧莉加，這位高階專家一定能找到這所醫院，找到你們科，最後找到奄奄一息的奧博林。這叫我們怎麼辦呢?&rdo;

&ldo;不會吧，&rdo;奧莉加有些驚慌地說，&ldo;絕對不應當這樣。&rdo;

&ldo;因此還是讓奧博林回家去為好，讓人家平靜地找到他。說到底他反正是快死的人了，最好不要死在你們科的病房裡。他真的要死了嗎?&rdo;

&ldo;是的，我希望這樣。&rdo;她隨口應付說，頭腦中還在不停地思索明天用什麼理由可以打發奧博林回家去。

奧莉加深知，拉克雷奧藥性的發揮分為兩個階段，第二階段又分為兩個時期。

在第一階段，服藥者感到自己日益虛弱，這若停止服用這種製劑，則不再繼續虛弱。如果不經過專門治療，身體狀況肯定不會好轉，但也不會惡化。

在第二階段，身體將出現不可逆轉的變化，這個時候即使再停服拉克雷奧也無濟於事，健康狀況的惡化已無法挽回。儘管服藥的人感到身體不像繼續用藥虛弱得那樣快，但死亡已經臨近。

第一個時期通常持續四至七天，因年齡和血管及心臟的狀況不同時間有長有短。

第二個時期延續的時間為四十八至八十個小時。

最初製出的各種型號的拉克雷奧製劑產生的效果大致就是這個樣子。根據列別傑夫手稿資料研製出的拉克雷奧，藥性更加柔和，使第一時期延長為八至十天，而第二時期可達五至七天。問題的實質在於，到今天為止奧博林是處在哪個時期。如果是處在第二時期，可以無所顧慮地放他回家，幾天之後他就會死去。萬一處在第一時期呢?謝廖扎目前什麼也沒有打聽到，這時若讓奧博林回家去，他仍然活著，這就等於留下了隱患。

奧莉加關掉了客廳的電燈，回到臥室去。她躡手躡腳地走回去，把電話機放在床邊的地板上，摘下眼鏡，鑽進被窩裡。

這時屋內突然一下亮了起來，原來是她丈夫開啟了床頭燈。

&ldo;誰給你來的電話?&rdo;他問，奧莉加從他的話音裡沒有聽到好聲氣。

&ldo;紹林諾夫。&rdo;她儘量若無其事地回答說。

&ldo;他為什麼偏在這個時候打電話?半夜三更他還要談情說愛嗎?&rdo;

博羅丹科夫伸了個懶腰，掏出一支香菸點著抽起來，身體向後挪了挪，把背靠在高高墊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