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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上班時,娜斯佳臉色陰沉,憤恨不已。也許,她自己也說不清楚是什麼破壞了她的情緒。
走進辦公室,她還沒有來得及脫下外衣,阿列克謝就打來了電話。
&ldo;聽我說,過道里堆放著一疊報紙。你還有用嗎?是不是可以扔出去了?&rdo;
&ldo;扔了吧。這是因為生氣我才買的,是為了轉移一下注意力,免得向科羅特科夫發脾氣。&rdo;
在這天剩下的時間裡,娜斯佳把查詢資料、記錄、統計表和莫斯科市區圖攤在面前,全力準備莫斯科和下轄行政區的重大暴力犯罪案件月分析材料。
當她正打算走的時候,南區分局的那位民警酒醒了,就打來了電話。
&ldo;聽我說,我需要那些材料。我連想都沒有想,就給了你。&rdo;
&ldo;可我已經保證明天還回去。明天你就收到了。&rdo;娜斯佳反對說。
其實,這些材料娜斯佳已經不需要了。她已經把材料中感興趣的內容都摘抄下來了。本來,她已經準備還回去了,可是,去南區分局時,那裡給她留下了不愉快的印象,一種無法理解的惡意,使她的犟勁兒又上來了。
&ldo;不行,&rdo;那位民警堅持著,&ldo;我今天就要用。我現在就去彼得羅夫卡取。&rdo;
&ldo;你去哪兒?已經八點多了。我準備回家了。&rdo;
&ldo;那咱們在路上見。&rdo;
&ldo;這我可不方便。我們可是說好了的,明天還。明天一大早,我就把材料還給你。怎麼,你打算晚上抱著這些材料睡覺?反正在明天早晨之前你什麼事也不會做的。&rdo;
他們又爭執了一會兒,可娜斯佳的脾氣越來越大,因此寸步不讓。
在耳朵裡塞滿了&ldo;好聽話&rdo;後,娜斯佳一摔話筒,把自己用的稿紙裝進挎包,抻了抻衣服,就回家了。
南區分局的那位民警放下話筒,驚慌地看了看坐在桌子另一側的那個人。
&ldo;她今天就是不給,說要等明天早晨。&rdo;
&ldo;真見鬼!&rdo;那個人心裡罵道,&ldo;她要這些材料有什麼用?她拿它幹什麼?&rdo;
&ldo;不知道,&rdo;那位民警聳了聳肩,&ldo;她來要,我因一時糊塗,就給了她。我們這裡的人都認識她,她經常來要材料。至於說為什麼,我們也沒有深問。有一次,上級曾下達過向她提供情況的指令,從那時起,就這樣做了。&rdo;
&ldo;簡短點,隨你的便,不過事情還得做好。你明白嗎?&rdo;
&ldo;是的,我明白,明白,&rdo;民警一甩手,&ldo;馬上做好,您放心。&rdo;
她頭疼。只想鑽到一個小黑屋裡,面壁,不同任何人說話。她結婚總共不足五個月,而現在,她恐懼地思考著的是,等待她的並不是一間空屋,一間可以在裡面沉默和放鬆的空屋,等待著她的是阿列克謝,是需要與之交往的人。
在這五個月裡,娜斯佳第一次為出嫁感到惋惜。她是那麼強烈地希望一個人待一會兒,以至於差一點兒沒從地鐵步行回到家裡。娜斯佳一向懶得出奇,就憑著她的那股懶勁,假如她步行走過了這四站地,那功績,簡直就可以載入金氏世界紀錄了。不過,今天她可是一點也沒有打算建立功績,所以,最後她還是坐上了公共汽車。
娜斯佳同阿列克謝在二十年前就已經認識了。在最近這十五年裡,阿列克謝一再向她求婚。二十年的時間沒有白過,阿列克謝只要看娜斯佳一眼,就足以知道她的心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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