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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惡鬼,估計我的符篆和左小琴的護身香消耗殆盡也抵擋不住,最終,我還是隻能依靠鬼頭刀。
我抽出行李包裡的詭異布刀。
布刀有點軟了,估計奶奶幾十年前畫了的這符布也有些不尋常,符布包裹著的刀身應該已經全變成了鐵鏽滲到符布里了。
&ldo;千萬得給我留點時間去殺周曉秀!&rdo;我咬牙喃喃道,然後大步走向山村。
三分鐘後,我渾身一冷,感覺像是進入了一個冰窖,隨即,吖‐‐猛鬼咆哮傳來,十數團紅光飛射而來。
就在這時,我握著布刀的右手感到刀柄上傳來一股熱力。
&ldo;啊!&rdo;我怒吼一聲,一刀劈下。
那一剎那,我恍惚看見自己變成了一個凶神惡煞的儈子手,我對著艷陽,仰頭向一柄不知喝了多少鮮血的暗紅色的大刀噴了一口燒酒,刀鋒頓時閃爍著奪目的光芒。
我低眉,不知眼前是誰的脖子,我只是一如既往地雙手握刀劈下,嗤,頭顱拋飛,鮮血在空中盛開如花。
&ldo;怎麼可能?&rdo;我被玄機子的一聲慌亂大叫驚醒,意識回到眼前,沒有看到惡鬼,四周的氣溫也迅速回升,十幾米外站著身穿八卦道袍的鬍鬚道士玄機子。
我忽覺氣虛力弱天旋地轉,一屁股跌坐在地,意識迅速被黑暗所佔領。
就在眼簾即將徹底閉合時,我看見玄機子發了瘋一樣撲向我,耳邊響起他揭斯底裡的怒吼:&ldo;我殺了你!&rdo;
他沒有鬼可以殺我了,他要自己動手,就算那樣會留下殺人證據,他已不顧一切。
我還是要死在這裡了嗎?這是最後的一個念頭,眼前所見的最後一幕是無意識舉起的布刀,最後聽見的聲音,似乎是&ldo;住手&rdo;兩個字。
睜眼,我發現自己站在大渡河的岸邊,但眼前的景象十分怪異。
天上陽光燦爛萬裡無雲。
我見到的房屋是古巴蜀式的木製建築,稀稀落落地分部在河岸兩邊,行人全都光著額頭,一條長辮垂落到屁股上,穿著麻衣大褂,一個個面色蠟黃。
河水湍急,有十幾個彪形大漢垂吊在河床中間,拿著鋤頭在挖著河床。
如果不是昨天對這一段大渡河和周圍的山峰地勢有了全面的認識,我絕對認不出眼前的河流是大渡河。
這裡該有瀘定橋的啊?
我驚悚轉身,見身後矗立著一塊半人高的木板,上面寫著:四十四年,聖上有旨,特建瀘定橋貫通川藏,以為國事所用。
四十四年?聖上?
康熙四十四年!
我大驚失色,這是初建瀘定橋的年份啊。一年後,瀘定橋才竣工。
這是康熙四十四年初建瀘定橋時的情景?
我怎麼會在這?我……我是誰?
這時,腳步聲傳來,我抬頭一看,見一個手執拂塵、頭戴紫玉冠的道士微笑著走來,一派仙風道骨,除了背上那把刀。
一把用布帛裹著的大刀,有點煞了他的仙氣。
&ldo;在下週道機,見過雲少俠。&rdo;那道士朝我作輯道。
雲少俠?什麼鬼,我心裡嘀咕,身體卻不受控制地作輯起來,還莫名其妙地說道:&ldo;道長錯了,在下鳳州邑令雲奇淼,來此協助我家大人督建瀘定橋,卻不是什麼少俠。&rdo;
那道士撫著山羊鬍子,高深莫測地說道:&ldo;公子貴為天地會坎水堂堂主,少俠兩字當之無愧。&rdo;
天地會堂主,這又是什麼鬼?我感覺腦袋快要爆炸了,身體卻不是我的一般,又自作主張地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