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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會後，一個黑色的影子無聲無息的靠近，然後在他的身側單膝跪下。

凌塵沒有睜開眼睛，低聲說道：“剛才，我衝動了。”

黑衣人：“……”

“但是，原計劃不變。”

“是。”

“之前，在平原地帶出手幫我的那群人，是屬於哪裡的？”凌塵問道。

“天墮皇朝。”黑衣人簡短的回答。

“果然嗎。”凌塵平淡一笑：“也的確只有他們敢冒著巨大風險在炎黃聯盟眼皮底下這麼做了。他們是想賣我一個很大的人情，只可惜，我卻要送他們一份大禮。說起來，呵。多少有點不好意思了。”

“不需。”

“當然不需。”凌塵輕笑，然後，臉色緩緩的沉了下來：“我喊你來，是想問你，劍皇的事，你知道多少？”

黑衣人稍稍思索，回答道：“真名風邪羽，來歷不明。似乎只在遊戲世界出現，現實世界沒聽聞過其存在，應該只隱藏於暗中。對他，並未有過太多關注。”

“只有這些嗎？”

“是。”

“……還記得，六年前，我讓你們查的軒轅蝶舞嗎？”

“……”

“去查一下，劍皇和軒轅蝶舞之間，有著什麼聯絡。”

黑衣人沉默了好一會，心中應該是充滿了震驚，然後他點頭，起身準備離開。

“等等！”

凌塵又忽然出聲喊住了他，他胸口起伏，臉上呈現著近乎痛苦的掙扎神情，好久之後，他才用低微的聲音說道：“算了，不要查了。軒轅蝶舞在十三年前就已經……已經死了。劍皇是風邪羽，不是蝶舞……不是蝶舞……現在的我，只有水若。”

黑衣人：“……”

黑衣人轉身，悄然的離開。此時，他已經完全明白凌塵剛才和劍皇戰鬥時為什麼會走神。而後又為什麼會強殺龍天雲，一定是他在和劍皇交手的時候，忽然發現了什麼……他不會忘記，六年前，他在接到軒轅蝶舞在七年前絕食而死的訊息時情緒是多麼的失控，更不會忘記在地獄般的折磨與訓練下都不會吭聲的他那時所流下的眼淚……

那個劍皇……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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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蝶舞……

蝶兒……

真的會是你嗎……

我的蝶兒……

我的妻子……

第214章　天涯、蝶舞（上）

軒轅蝶舞……

蝶舞……

凌塵用力的晃著頭，卻怎麼都無法將這個名字，還有那張天使般的稚嫩面孔從腦海中甩去。他逼自己去相信她在十三年前就已經死了，逼自己相信劍皇和她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關係，又不斷的告訴自己，他的一生，只會陪伴水若。

但是……

他，怎麼可能遺忘……怎麼可能不去想，不去在意。

因為，那曾是他願意用生命去守護的人……

蝶兒，真的是你嗎……

可是，為什麼我那麼渴望是你，又那麼渴望不是你……如果那不是你，我會再傷心一次，如果是你……我又該怎麼做。

頭重重的依在樹幹上，心徹底的散成一團亂麻。冷兒抱著布偶娃娃飄在他身邊，一會兒到前邊，一會兒到側邊，不斷眨著眼睛好奇的看著情緒怪怪的他。

“主人，冷兒，想聽主人……講故事。”

冷兒一手抱著娃娃，另一隻手伸出白嫩嫩的手指，小心的戳了戳凌塵的手臂，嬌嫩的聲音打破了長久的沉默。

凌塵微微一笑，說道：“主人今天有些累，不知道該講什麼故事。明天再給冷兒講好不好……來，這個洋娃娃給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