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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非常謝謝你，威婁巡官。&rdo;狄雷尼隊長和藹說道。&ldo;請留下來把酒喝完。多告訴我一些筆跡分析的事‐‐當然是從筆跡分析家的角度來說。聽起來十分引人入勝。&rdo;

&ldo;沒錯，&rdo;鳥人說，&ldo;確實如此。&rdo;

當晚稍後，狄雷尼進客廳檢查日誌。丹尼男孩下午兩點三分回白宮。五點二十八分，他打電話到城堡找公主，只講了幾分鐘就突然結束通話，然後五點四十七分搭計程車去白宮。根據鬥牛犬三號的回報，此刻他還在那裡。

&ldo;你們有沒有錄到丹尼男孩五點二十八分打去城堡的電話?&rdo;

&ldo;有的，長官。監聽的人在電話上給了我們。要放來聽嗎?&rdo;

&ldo;麻煩你。&rdo;

他聽著丹尼爾&iddot;布蘭克跟講話漏風的伐倫特交談，聽見他們加進電話線路的喀噠、嘶嘶和迴音，聽到布蘭克話講到一半就砰然結束通話，他露出微笑。

&ldo;完美。&rdo;狄雷尼不特別對誰而說。

他以慣常對細節毫不疏漏的態度計劃與蒙妮卡&iddot;吉爾伯特的會面，甚至連不脫大衣都在計算當中。這會讓她覺得他只能待一下，他很匆忙，努力要將殺她丈夫的兇手繩之以法。

但當他七點抵達，小孩還沒睡，不過已換上睡衣。他得跟她們玩，看她們收到的聖誕禮物，接受一杯咖啡，氣氛輕鬆、溫暖、和悅、家常‐‐跟他的目的完全格格不入。蒙妮卡送女兒上床時，他很高興。

狄雷尼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取出事先準備好的那張紙，上面寫著他要她講的話。

她進來，不安地看著他。

&ldo;怎麼了，艾德華?你看起來‐‐唔，很緊繃。&rdo;

&ldo;兇手是丹尼爾&iddot;布蘭克。毫無疑問。他殺了你丈夫、隆巴德、寇普，還有費恩博。他是個變態，是個瘋子。&rdo;

&ldo;你什麼時候要逮捕他?&rdo;

&ldo;我不能逮捕他。沒有我能呈上法庭的證據。要是我抓他，一小時後他就能自由走人。&rdo;

&ldo;我不敢相信。&rdo;

&ldo;是真的。現在我們每分鐘都在監視他，也許能預防下一件命案，或者當場逮到他。但我不能冒這個險。&rdo;

然後他告訴她自己這陣子做了什麼打擊丹尼爾&iddot;布蘭克。當他講到聖誕夜以法蘭克&iddot;隆巴德的名字致電，她的臉白了。

&ldo;艾德華，不會吧。&rdo;她驚喘。

&ldo;會的。我就這麼做了。而且有效。這人快崩潰了，我知道。只要我繼續給他壓力，再過兩天他就會徹底崩潰。現在，這是我要你做的事。&rdo;

他交給她那張事先寫好的對話。&ldo;我要你現在打電話到他家，表明身份，問他為什麼殺你丈夫。&rdo;

她震驚又驚恐地看著他。&ldo;艾德華。&rdo;她話語哽住。&ldo;我不能這麼做。&rdo;

&ldo;你當然能。&rdo;他輕聲督促。&ldo;只有幾句話而已，我已經幫你寫好了，你只要念出來就行。你打電話時我我會陪在這裡，如果你要，我甚至可以握著你的手。只要一分鐘左右，然後就結束了。你做得到的。&rdo;

&ldo;我做不到，做不到!&rdo;她轉開頭，雙手掩面。&ldo;請別叫我這麼做。&rdo;她說，聲音被矇住。&ldo;請不要。拜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