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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丹尼男孩在白宮?&rdo;他問。

&ldo;是的，長官，沒出門。約半小時前老虎一號回報，公主搭計程車離開城堡了。&rdo;(&ldo;公主&rdo;是希莉雅&iddot;蒙佛的代號。)&ldo;約十分鐘後，鬥牛犬一號報告她抵達白宮。就我們所知，他們兩人都還在那裡。&rdo;

狄雷尼點頭，回書房，關門。再撥布蘭克的號碼，沒人接。也許丹尼男孩和公主正在演床戲，不接電話。也許。或者也許他們正在參加一場聖誕夜派對。可能在莫頓家?可能。他走向檔案櫃，取出麥唐諾手下包打聽收集來的莫頓夫婦的薄薄檔案夾，裡面有他們住家電話號碼。

狄雷尼回到書桌旁，撥號。

&ldo;莫頓公館。&rdo;鈴響七聲後，一個女聲回答。

狄雷尼可以聽見背景中有好幾個人大聲說話、叫笑。一場派對。他沒有笑。

&ldo;我想找丹尼爾&iddot;布蘭克先生，&rdo;他說得又慢又清楚。&ldo;人家叫我打這支電話。他在嗎?&rdo;

&ldo;是的，他在。請稍等一下。&rdo;

他聽見她叫：&ldo;布蘭克先生!電話!&rdo;然後那熟悉的聲音出現了，好奇又謹慎。狄雷尼知道丹尼男孩正納悶：怎會有人找他找到莫類家的聖誕夜派對來?

&ldo;餵?&rdo;

&ldo;丹尼爾&iddot;g&iddot;布蘭克先生?&rdo;

&ldo;是的。哪位?&rdo;

&ldo;法蘭克&iddot;隆巴德&rdo;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聲響：混雜了呻吟、哀鳴和驚喘‐‐作嘔而難以置信。

&ldo;誰?&rdo;

&ldo;法蘭克&iddot;隆巴德。&rdo;狄雷尼壓低聲音輕聲說。&ldo;你認識我。我們以前見過。我只是想祝你‐‐&rdo;

但電話斷了。狄雷尼輕輕掛上，現在露出微笑。然後他穿上大衣戴上便帽，走進黑暗夜色，去找一家仍在營業的藥房買瓶香水，好帶去醫院送給妻子當聖誕禮物。

第八章

一

某件事正在發生。發生了什麼事?某件事……

丹尼爾&iddot;布蘭克覺得事情是兩星期前開始的。或者也許三星期。記不太清楚了。但公寓大樓車庫的服務員隨口提起有個保險調查員來過，問到布蘭克的車。

&ldo;他以為你出了什麼車禍。&rdo;那人說。&ldo;但他看一眼你的車就知道不是你。我早跟他說過了，我告訴他你那輛車好幾個月沒開了。&rdo;

布蘭克點頭，叫那人洗史汀瑞，檢查電瓶、機油、汽油，沒再去想那個保險調查員。那跟他毫無關係。

但然後，有天晚上，他去&ldo;鸚鵡&rdo;小酌，酒保斟上他點的白蘭地，然後問他是否姓布蘭克。丹尼爾承認‐‐感到一點點慌張‐‐結果酒保告訴他，有個私家偵探來問過關於他的問題。酒保想不起那人叫什麼，但形容了那人的長相。這下布蘭克覺得不安，回去問車庫服務員，他對&ldo;保險調查員&rdo;的描述符合酒保口中的&ldo;私家偵探&rdo;。

沒兩天，門房查爾斯&iddot;立普斯基向他報告，有人來問過關于丹尼爾&iddot;布蘭克的&ldo;非常私人的問題&rdo;。立普斯基說那人沒講自己的姓名或職業，但他可以形容那人的長相，便形容給布蘭克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