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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人何嘗能想到,不過區區兩個粗使婆子,明明方才還嚇得瑟瑟發抖的,竟是練家子,一時不防,已是失了先機,等好容易從地上躍起來後,便立刻一人一個與劉婆子卓婆子交起手來,不想一連交了十幾回合的手,卻都奈何不得她們。
二人漸漸都有些支撐不住了,看來的確如慕衍所說,他們傷得不輕。
適逢劉大從外面回來,見此情形,忙加入了戰局,很快便將那兩個騰驥衛打得吐血倒地,人事不省了。
顧蘊方渾身一鬆,喘著氣命劉大:“看看他們死了嗎,不管死沒死,都給我堵了嘴身上捆上大石頭,扔到村口的河裡去!”
一邊說,一邊已感覺到身後一直抵著自己的那隻手臂垂了下去,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她也顧不得這樣摔下來會不會摔疼了,猛地往床下一滾,人便已掉到了地上,被劉婆子和卓婆子雙雙搶上前扶了起來,她方覺得自己整個兒活了過來,氣喘吁吁的叫道:“我床上有歹徒,劉大叔快把他拿下!”
“是,小姐!”劉大應聲掠了上前,本以為要費很大的力氣才能拿下歹徒的,不想竟不費吹灰之力,已將對方擒住了,這才發現,對方也是一身騰驥衛服飾,只是渾身都是血,傷得著實不輕,已陷入半昏迷的狀態,也就難怪他絲毫都沒有反抗了。
顧蘊想起方才的命懸一線,對他卻是半點憐憫之心都沒有,直接命劉大:“拿水把他給我潑醒了,我有話問他!”
他到底是怎麼知道自己是顧四小姐的?不把這事兒弄清楚,她以後只怕也別再想睡一個安穩覺!
劉大便提起桌上的水壺,衝慕衍的臉上澆起來,趁此機會快速的與顧蘊說道:“我方才四下裡打探了一圈,除了在村口發現了四具屍體以外,倒是並無異樣,但那四人與這三人身上穿的衣裳都一樣,指不定是他們起了內訌,怕就怕這兩個傢伙還有其他同夥,小姐,我看我們還是連夜離開這裡的好。”
顧蘊點點頭,命卓婆子:“卓媽媽,你去告訴卷碧她們立刻收拾東西,我們等會兒便離開,讓她們不要怕,我們定會平安無事的。”
卓婆子應聲而去。
慕衍也已被澆醒了,雙眸裡先還有些迷惘之色,但火石電光之間,已滿是冰冷與銳利。
顧蘊看在眼裡,忽然就反應過來為何先前她會覺得他的聲音似曾相識了,原來這混蛋根本就是那日她從報恩寺回府路上遇見的那兩個無賴中那個與她說過話的那個,雖然那日他的臉髒得看不出本來面目,但她依然可以確信自己沒有認錯人。
顧蘊就忍不住冷笑起來:“原來你不只是潑皮無賴,還是掃把星!說,你為什麼要查我?還有,你是不是一路跟蹤我?你最好從實招來,否則休怪我不客氣,將你與你的‘好同僚’們一併扔下河裡去了!”
雖然她不知道這潑皮無賴怎麼會搖身一變成了騰驥衛,但他既能道出自己的底細,甚至連自己身邊的人不是普通的下人,能拿下方才那兩人都知道,要說他沒有查過自己,真是打死她也不信!
慕衍見問,無聲的苦笑了一下,才虛弱道:“我查顧四小姐的確是我不對,誰讓全盛京城只怕也找不出第二個似顧小姐這般,唔,這般特別的人呢,我一時沒忍住好奇,還請顧四小姐見諒。至於顧四小姐說我的跟蹤您一事,顧四小姐實在誤會了,實不相瞞顧四小姐,我與我這些所謂的同僚的確因一些原因起了內訌,我被他們追殺至此,我殺了其他四個人,這兩個雖也被我傷了,我卻被他們傷得更重。”
“可巧我經過一家的後牆時,聽見他們感嘆您借宿的這家主人交了好運,竟遇上貴人投宿,貴人還不知道要賞他們多少銀子,他們真是交了好運云云。我想著既是貴人出行,身邊必定有護衛跟著,這才會起了要挾持那位貴人的心,卻沒想到是顧四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