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病倒了(第1/2 頁)
崔七公子在京城經營多年,雖非官身,卻讓許多官員多少給幾分薄面,連太子殿下也與之有些交情。 偏就在她家小姐跟前,每回都是討不了好。 眼下,更是被小姐冷言冷語得連連失守。 饒是如此,她都看不到崔七公子發怒。 現在的崔瑜,確實已經讓孟十三磨得完全沒了脾氣。 主要也是他怕他發了脾氣,徹底惹惱了她,那從今往後,他便再無法從她嘴裡得到任何一丁點兒有關心上姑娘的訊息了。 人一旦有了軟肋,還被人抓在手裡,哪兒還能有脾氣? 左右他是沒有了。 崔瑜又問:“那你為何不提先告知我一聲?” 他回京的一路上,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見到她時,如何質詢她,如何向她發怒的,然而真到此時此刻,他的語氣兒當真平和得連他自個兒都不敢相信。 “提先告知你一聲又能如何?”孟十三又是一句反問,好在這回她反問完,還有後話兒,“十三姨說過,她與他有緣得以相遇相識,無分得以相知相守,既是如此,那有朝一日一別,便是永別。” 當年她以孟十三的真實面容真實身份,卻沒有同他說個明白,徹底斬斷他對她的情意,那麼如今她以孟良辰此魂入身份,無論如何都要跟他理個清清楚楚。 “無分得以相知相守?”崔瑜不敢置信地低聲呢喃,一雙深情的眼眸忽而就暗了下去。 孟十三強硬地繼續明言:“你對十三姨的情意,當年十三姨無法與你相知,自然是無法與你相守,當年如此,如今亦如此,將來更如此。往後的歲歲年年,不管是你已兩鬢斑白,還是十三姨壽終正寢,都是如此!” “你胡說!”崔瑜的心,在這一刻被她這一番既直白又無情的言語狠狠地傷到了。 孟十三直視著激動的崔瑜,這會兒她已然是照顧不了他的情緒了,長痛不如短痛,她已經擱誤了他十數年,此前臨行走不曾說的話兒,此刻是再不能不說。 傷他一時,總比傷他一世要好。 “我有沒有胡說,你心裡清楚。”她的聲音傳到他耳裡,當真比寒冰徹骨,“此番到金陵一趟,你不是沒有見到十三姨麼?如此還不是最好的證明?想來守著老宅的長安也該告訴過你,十三姨遠遊未歸,對吧?” 崔瑜聽著孟十三接連三問,他的心一點兒一點兒地往下沉:“你的意思是,是十三不想見我?” 不是她不想見他,而是壓根見不了。 然則眼下,孟十三卻只能肯定:“是。” “你憑什麼這般篤定?”崔瑜猶不死心。 孟十三道:“就憑我喊十三姨一聲姨。” 崔瑜感覺有點兒頭暈,腳下虛浮著好似不著地:“……你帶風箏回去吧。” 孟十三沉默了幾息:“你保重。” 前腳孟十三帶著風箏和寶珠回到孟府,後腳卓全就到孟府說崔瑜病倒了。 孟十三怔了怔,隨後讓風箏去看看:“你走一趟,看有無需要幫忙的地方。” “諾。”於是風箏剛從雀仙樓回到孟府沒多久,又去往雀仙樓。??? 賞春已然經過寶珠的口述,知曉了孟十三到崔瑜手裡把風箏領回來的整個過程,包括孟十三那似是一把又一把的刀子,快狠準地插進崔瑜胸膛的字字句句。 岫玉跑進明曉堂來稟時,她恰就在堂上,聽得很清楚。 雀仙樓的崔東家大抵是被她家小姐給說病了,且這一病便倒,可見病情甚重。 小姐便是因此,方才又讓剛回來的風箏又往雀仙樓跑一趟。 正想著,她的袖口被人扯了下。 她順著扯她袖口的手往旁邊看,以眼神兒問寶珠是怎麼了。 寶珠悄聲問:“賞春姑姑,你覺得崔七公子的病會是什麼急病?” “我看不是急病。”賞春語氣兒裡有著篤定,“而是心病。” 寶珠聞言,回想到崔瑜對那位十三小姐的執著,她輕輕嘆氣兒:“心病還需心藥醫,看來崔七公子這病一時半會兒是好不了了。” 賞春也想到了寶珠同她說過的,小姐當面同崔七公子挑明,說人家十三小姐遠遊,便是不想見他之故,不禁點了點頭。 她贊同寶珠的推測。 當真是因心病才突然病倒的,那心藥又不想見崔七公子,這病可不就難愈了麼。 “許是歸途心切,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