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 皆可落(第1/2 頁)
他接著對誹硯下達新的命令:“你現在不必再管這件事兒,去探一探,咱們的太子殿下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情,才讓父皇那般捨得嚴懲太子。” “諾!”誹硯領命,即時轉身出殿去辦。 內侍海滄在這時與誹硯擦肩而過,恰是一進一出。 “殿下,皇后娘娘請殿下到坤儀宮一趟。”海滄入殿內稟道。 李珩看了眼滴漏,已是人定將至,他疑惑道:“母后可有說什麼事情?” 海滄如實再稟:“是黃宮令身邊的一個小宮娥來傳的娘娘口喻,並未講明所為何事兒。” “走吧。”李珩沒再多問,反正走一趟便知。 煊鵬宮殿內,內侍杜椿正細聲同李珞稟說剛得到的訊息:“……太子殿下被常青從御書房裡攙扶著出來,已回了東宮,二殿下剛剛帶著海滄往坤儀宮去了,聽聞是皇后娘娘有請,七殿下那邊麼……照舊無甚動靜。” 李珞聽完,看向侍衛秋炎:“冬淼還沒回來?” “尚……”秋炎剛想回稟說尚未回來,便被自殿外的一聲輕喚打斷。 “殿下。”冬淼走進殿內,回得很及時。 秋炎和杜椿同時往後一退,都退了兩步,讓出李珞案桌下面跟前的位置。 冬淼快步近前:“殿下,有訊息了。” “說。” “孟二公子果然在大興縣與喬將軍會合,隔日一早繼續起程,沒走出多遠,便在今晚於離大興縣不遠之處遇到夜襲。六名死士,盡數被滅。” 李珞微微皺起眉峰:“六名死士,盡數被滅?他們的目標是誰?” “是孟二公子,但因著有喬將軍相助,未能得手。”冬淼稟道,“屬下還查到,六名死士皆乃出自宮中。” “哦?是哪位的手筆?”李珞挑起眉。 冬淼明白自家殿下是在問手筆出自瀚禧宮還是堰鄲宮,可他尚未查出來:“屬下無能,尚不知是二殿下還是七殿下。” 秋炎適時稟道:“殿下,七殿下召過項二公子入宮,可項二公子出宮之後,並未有所動作,想來是二殿下的可能性高些。” 李珞點點頭,沒再言語。 在他的心裡,實則他也是更偏向於乃是他二皇兄的手筆。 雖然對於七皇弟,他自來防備著,然而這份防備,到底遠遠不如他對於二皇兄的防備,就事實而言,也確實是二皇兄更有可能。 被兩位皇兄時刻關注著的李璁,這會兒早在堰鄲宮寢殿歇下了,且睡得很是香甜。 他召項照進宮,確實曾提及關於孟仁吉離京遊學之事,也讓項照注意著些。 但也僅僅注意著些罷。 這與李珩和李珞各自派出心腹侍衛探聽出手不同,李璁自己身邊的人一個未動,項照也深諳如何悄無聲息地去執行李璁所下的指令。 故而在明面上,兩位皇兄想要捏住他的尾巴,不管是他想要倚靠的二皇兄,還是待他說不出好壞的五皇兄,都不可能。 總之在他們面前,他的表現那絕對是安安分分、乖乖巧巧。 楚志回到寶萊樓,把孟老太太的意思往孟天官耳邊一稟,便安靜地在邊上侍候著。 季楗身邊跟著的徐標和楚志一樣,也是毫無存在感地站守在一旁。 “近日陛下有些喜怒無常啊。”季楗感嘆道,杯中的玉液釀一飲而盡。 孟天官手上端著酒杯,杯裡的玉液釀還是滿的,他端著好一會兒了,就是沒喝,神色略略凝重道:“何止是喜怒無常,那是雷霆萬鈞,隨時皆可落。” 季楗深有同感:“也不知我家那混小子又幹了何等大事兒,竟連著三日被留宿於東宮,天官大人的長孫亦如是,不知天官大人可知其緣由?” “若是知曉……”孟天官把酒杯擱回桌面,尾音透著無限擔憂,“今日,我何至於早早落衙,與季大人在此共飲。” 季楗聞言,一張臉頓時苦哈哈成一團:“那該如何是好啊?我家阿寬遠不如你家阿平,真要闖了大禍,必然是我家那混小子更慘。” “季大人此言過謙了。”孟天官可不吃季楗以退為進的這一套,“左右老夫是不會往御書房直諫的。” 季楗噎了噎,露出小伎倆被拆穿的尷尬笑容:“天官大人才是過謙了。那……等著?” “等著。”孟天官老神在在的,彷彿方將的擔憂不過是個錯覺。 季楗暗忖薑還是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