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有抵命(第1/2 頁)
“你可知你讀書是為了什麼?考取功名!而在有了功名之後,你要入仕為官,進入官場若無人脈與錢財,你可知你將會寸步難行!錢財為父尚可幫你,人脈為父卻是遠遠不及你大伯!” “父親……” “甚至眼下為父這個官位,若再有麻煩纏上為父,而你大伯什麼也不必做,只需袖手旁觀,為父便得摘下此來之不易的烏紗帽!” “兒子知錯了……” “咱們喬家雖也是世族,可自你祖父那一輩,便已式微,出仕者無不是小官小吏,到為父與你大伯這一輩,若非你大伯以性命拼出戰功,重振咱們喬家聲威,為父進不了六部,遷不到正五品,只會還是那個任人支來使去的不入流九品小吏!” “兒子真的知錯了!” 唯一的嫡子,喬郎中哪裡不會心疼,哪裡捨得責備懲罰,他氣極敗壞,既是擔心他這一房會自此凋零,更是惱火兒子的不成器! 他是恨鐵不成鋼啊。 喬二太太聞訊匆匆趕來,踏進靈堂的前一刻,聽到堂內丈夫訓斥兒子之言,她跨過門檻,撲至丈夫身側為子求情:“老爺!全是妾身之錯,未曾教養好兒子,亦未曾照顧好侄女兒,待大伯子回京,妾身跪到大伯子跟前去,一定求得大伯子的原諒!” “慈母多敗兒!”喬郎中聽得妻子之言,越發惱怒,“桑姐兒之死,勢必要有人抵命,你以為你跪一跪求一求,便能讓大哥諒解麼!” “老爺放心,會有人抵命的。”喬二太太的言語落在靈堂之內,夜風突然拂過靈前燭火,一閃一閃地似滅非滅,陰森森得可怕。 喬邰不可置信地抬眼:“母親?” “不會是我兒。”喬二太太以為喬邰害怕是他。 然喬邰並不是:“母親!今日之事,兩番落水,都是心心自己跳的橋,並未有人謀害心心,心心已為自己嬌蠻任性的行為付出生命的代價,盡是心心之錯,何來抵命之說?”?? 喬二太太的目光頓時變得銳利無比:“你要記住,你現在已是喬家唯一的兒郎,再不可似從前那般婦人之仁!” 喬郎中從聽到妻子說會有人抵命,便在認真思考此言語中蘊含的意味兒,驀地又聽到兒子心慈手軟的話兒,他心中怒火不由再次燃起:“當真朽木不可雕也!你給我跪在這裡,跪到你大伯回京,親自求得你大伯的原諒為止!” 親自求得大伯的原諒? 那便是縱使堂妹落葬,大伯若還無法原諒他,他便得一直跪下去。 “是,父親。”喬邰斂下眼簾,垂首再不語。? 喬二太太哪裡捨得喬邰在靈前長跪不起,正想開口求情,卻教喬郎中一記冷眼給瞪了回來。 罷,跪著也好。 總得讓大嫂看看,她的兒子對她的女兒之死,是有愧疚之心的,待大伯子回來,多少能在大伯子耳邊為兒子說兩句好話兒。 今晚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與喬桑之死沾點兒邊的人,一回府不管是痛快地說,還是猶猶豫豫地說,幾人俱在前後與家人坦誠道出。 陸羅是跟陸森說的,女娘們則是歸府與各自的母親說的,董玲瓏、姜子瑤、項箏的母親聽後,反應雖有些不同,卻一致地認為喬桑之死與她們的閨女毫無干係,喬府若敢胡亂攀咬,她們定不給喬二太太好臉色。 曾家姐妹歸家與胡氏一說,胡氏先是被嚇得血色盡無,再是將姐妹二人狠狠訓了一頓,訓完仍舊後怕不已:“好在今日夭夭無事兒,若夭夭在那什麼莊園裡出了事兒,你們讓母親如何向你們父親交代?如何向你們祖父交代?還有九泉之下的你們的姑母、祖母,要如何交代!” “母親,那叫碧虛莊園。”曾重榮坐在羅漢榻前的繡墩上,小聲地做了補充。 “我管它叫什麼莊園!從今往後,你們再不能去那見鬼的莊園!”胡氏這會兒是既後怕又氣惱,“那位喬家小姐,死了也好,省得活著盡禍害人!我家夭夭好好地去遊玩,又未曾招惹她,她要跳橋,夭夭還好心地攔住她……就不該攔她!就該讓她自個兒跳下去,自個兒要死去死得夠!你們碰到她,簡直晦氣至極!” 曾重錦坐在另一隻繡墩上,揀了能順胡氏氣兒的吉祥話兒說:“母親,夭夭說她此番大難不死,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