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一劍斃(第1/2 頁)
孟十三讓賞春往姜府給姜子瑤送帖子之後,她便出院往上房去給孟老太太請安。 與此同時,孟美景也出院離府,前往舅舅家。 而在此時,吳品柏正在為柳掌櫃之死頭疼,仵作驗過屍之後,同他說柳掌櫃是死於一劍割喉,而後才被拋屍入曠廣河。 在接到報案之初,案子撥給他主審,沒見到屍首之前,他還想著應是一個失足溺亡的意外,沒想到見到屍首之後,經驗豐富的仵作一看,很快找出柳掌櫃喉嚨處的致命傷。 很顯然,此案乃是兇殺,而非他初以為的意外。 這讓他不由想到由陸府尹親自主審的,剛剛結案的喬二夫人狀告習家小姐一案,其中的喬家小姐亦是溺亡,卻是真真實實的溺亡。 那會兒仵作也是驗過喬家小姐的屍首的,確實是死於水中窒息。 “怎麼近日來一個兩個案子都與水有關?”吳品柏喃喃自語道。 他身邊的齊捕快接過話兒:“大人,此為兇殺,且是一劍斃命,想來殺害柳掌櫃的人身手不低。” “若僅僅只是身手不低,倒還好辦,就怕除了身手不低,背後還有主子,那主子的身份也不低,那便不好辦了。”吳品柏為官多年,名兒為京官,進的是人人羨慕的京衙,可他這些年沒少吃盡權貴勳貴的苦,每每碰到兇手背後還有人的情況,他都得睜隻眼閉隻眼。 然則,說容易做卻極難。 他為官清廉,雖說為了自保與家人平安,多年來一直是能閉眼就閉眼,但這麼些年過去了,他著實裝滿了一肚子的憋屈。 此番柳掌櫃之死的案子,剛接手時以為是意外,那也就走走過場,可被仵作驗出乃是兇殺,那便得認真查出幕後兇手。 而此幕後兇兒,卻是不好查的。 齊捕快跟在吳品柏的時日也算久了,吳品柏的處境,實則與他區區捕快的處境相較,也是差不離,甚至有些時候,他覺得吳推官的日子,尚不如他快活。 每回見到吳推官愁眉苦臉,又義憤填膺的模樣,他便知曉吳推官又得往肚子裡吞下不少憤懣,耐著性子白掉幾根頭髮,才能讓兇手伏法,卻無法將幕後一追到底,便得結掉案子。 “大人不如將此案交出去?”齊捕快試著勸道。 吳品柏搖頭:“柳掌櫃乃是被人所殺,直至這會兒了,屍首的雙眼仍不能閉上,連大鵝給他撫下眼皮三回,他三回都得重新睜開眼,是如何也不肯瞑目。顯然他死得甚冤,亦或尚有遺願未了,既是分派到我手裡的案子,死者又這般蹊蹺,我便不能交出去,我得將案子查個清楚,查個水落石出。” 大鵝是京衙仵作的外號。 也不知是從何時起,全京衙的人都喊其外號,甚少喊其真實名諱。 齊捕快雖未親眼見到那場面,不過光聽著吳品柏說道,他自個兒也能想象出柳掌櫃死活不肯閉上雙眼的情景,也是在京衙呆久了,不然以他初進京衙來當捕快的那個時候,他當腦補一番,便得雞皮疙瘩林立。 他也沒再勸吳品柏把案子交出去。 左右諸如這樣的案子,吳推官也不是沒接過,除了把吳推官升遷的路堵得死死的,好似也沒危害到吳推官的性命,以及其家人的安危。 終歸,吳推官的嫡親妹子,那可是孟府的二房太太! 和孟府扯上干係,縱然這些年來,他也是看得很明白的,吳推官妹子的高嫁,並沒有給吳推官的仕途帶來多大的便利,致使吳推官至今仍只是六品官,但益處也是有的。 至少也沒人敢隨便動吳推官。 齊捕快心中想的,吳品柏心裡其實也跟明鏡似的,明白得很。 故而這麼多年來,吳氏甚少回孃家來看他這個兄長,甚至是孟美景和孟仁康這兩個嫡親的外甥外甥女,也從來不和他這個舅舅親近,更是極少踏足吳宅,他都能夠理解。 換位處之,他若有個無用的舅舅,他也不會來往過密。 柳掌櫃的死,被處理得很乾淨,身上除了致命的傷口,再無其他線索,吳品柏帶著齊捕快往曠廣河走了兩趟,也沒能找到有用的線索。 屍首雖是在曠廣河裡發現的,然案發現場卻不一定就在曠廣河,曠廣河很可能只是一處拋屍地點。 吳品柏按著這個可能性,讓齊捕快帶著兩名快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