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欺人甚(第1/2 頁)
是故面對陸森的問話,她唯有頂著喬二太太恨毒的目光,瑟瑟發抖地抬起頭來:“回大人……奴婢認同。” 季寬雖是早一步回了宮,同光晚一步,卻也沒慢多少。 文華殿裡,李壽剛與孟仁平、季寬兩人說完宗帝已準了喬千承的奏請,不日便會回京。 同光回宮來到文華殿復完命,便又回了東宮,殿內只餘三人,及隨侍的常青。 “八百里加急的信件先到,請奏回京的摺子後至,中間只差了半個時辰。”李壽猜測著信件與摺子乃是同時出發,只是被喬千承安排成一前一後遞進宮中。 “前後送達的人非是驛站的驛差,而是喬將軍手底下的將士。”孟仁平補道。 季寬想著殿下與池南特意同他強調此兩點,定然是有什麼含義在,可他想了又想,也沒想出什麼含義:“喬將軍最快幾時進京?” 孟仁平無奈於季寬的想不出,便直接略過的慣來行徑:“你應該問,喬將軍最慢幾時進京。” “那喬將軍最慢幾時進京?”季寬從善如流。 “最慢後日。”孟仁平答道,“最快明日。” ?季寬算了算京城與嶺南的距離,又算了算最快的馬速,他終於發現一個問題:“他不會是跟送信件與摺子的人同時出發的吧?”????? “倒也不是。”李壽搖首,“他應當是在親兵出發半日之後,才出發的。”??? 季寬一點兒也不奇怪自家殿下能說得這般詳細,畢竟在嶺南,也是有東宮的耳目在的:“咬得這麼緊,他是篤定了陛下一定會恩准?” “父皇自來體恤邊疆將士,喬千承兩番痛失兒女,眼下嶺南又一切安好,並無理由拒絕他的請奏。”李壽道出事實。 孟仁平則是點破喬千承未得恩旨,便擅自離開鎮守之地的罪責:“兒子沒了,女兒也沒了,悲痛之餘歸心似箭,一時之間犯了糊塗,可以理解。”? “陛下可知?”理解歸理解,季寬還是得問一句。 “便是眼下不知,待喬將軍進京,把時間算一算,也就知了。”孟仁平回道。 季寬哦了聲,轉向李壽:“那殿下是想保喬將軍?” 一方將領,因私擅離職守,無召返京,饒是再情有可源,也得了後補恩旨,罪責也是不輕。 “鎮南將軍乃是不可多得的武將之才,孤惜才。”李壽確有此心。 季寬還想再問,卻被這時從殿門口傳來的稟報聲打斷。 “統領。”是東宮侍衛白濁,是季寬的下屬。 季寬行至殿門:“何事兒?” 白濁將飛鴿傳書雙手遞上:“剛來的訊息。” 季寬接過小如細管的竹筒,抽出裡面的紙張,捲開被捲成細筒狀的宣紙,掃過上面的內容,他轉身快步進殿:“殿下,塗僉事在略陽出事兒了!” 喬二太太再鎮不住翠柳,嚇不退翠柳將所有事實真相倒出的決心,隨著陸森一句接一句地深入審問,喬桑之死很快大白公堂。 陸森結案,當堂判處喬二太太的狀告不成立,喬桑之死純屬意外,與習嫣婈毫無干係。 習嫣婈當堂洗脫罪名,她也沒膽量反過來狀告喬二太太對她的誣告,只是喜極而泣地對著陸森叩謝。 堂上其他人非是當事人,自也無法說道什麼。 喬二太太狀告落敗,推說她不知內情,假惺惺地說著對不住習嫣婈,習嫣婈垂目絲毫不理會她,她也不在意,本就是作戲而已。 隨後,她很快離開京衙。 陸森是父母官,喬二太太想要習嫣婈的命去填喬桑的命,他全程是看得明明白白,不過連被告都不想搖身一變變成原告,那此案只能就此了結,餘者作罷。 如此,他更輕省。 倘若習嫣婈真反過來要狀告喬二太太,他少不得明日還得繼續升堂,告來告去的,只要中間沒有孟府來摻和,他其實挺無所謂的。 大魏各地所有不平之案,京衙每年都會承接不少,他作為首官,斷案判案便是他的職責所在。? 故而若是習嫣婈想告喬二太太的話,他完全可以繼續升堂,只是屆時審到喬千承返京,他少不得要跟喬千承打交道。 說實話,他跟喬千承少有打交道的時候,僅僅打過數回交道,都讓他覺得喬千承與朱希葉說不定是失散多年的嫡親兄弟,同樣的膠柱鼓瑟,固執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