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猛獸撕(第1/2 頁)
她頓了頓:“直至娘病逝前,才將你們的身契交到我手裡,至今還鎖在妝臺的抽屜裡。我五歲那年,娘病重,於同年撒手人寰。我要問你們的,同樣也是要問賞春的,你們三人可曾聽聞過我娘生病時的病症?倘若有聽聞過什麼,不管好壞,不必有忌諱,盡都說出來。”? 可惜,那會兒她們年歲都還小。 三人之中,年紀最大的賞春當年也才十歲,連差不多年歲的孟仁平都未能知曉什麼,賞春不過是家生子,也沒在善方院中侍候,更是知之甚少。 孟十三聽後失望之色盡顯。 “小姐,或許奴婢父母的那一輩,能知曉一些。”賞春發現她是越來越見不得自家小姐發愁的模樣,“奴婢的老子娘雖然早在前幾年出意外,與奴婢的弟弟一起當場沒了,可賞夏賞秋賞冬的家人都還在,奴婢可以去請她們幫忙,各自問問自己的老子娘。” “這也不失為一個法子。”孟十三同意。 寶珠金銀則聽著,眼神兒不免黯淡。 她們都是從外面被買進府的,並非孟府的家生子,被賣時年紀也都太小,記不得家是在哪兒,可有兄弟姐妹,老子娘又是誰,如今可有在世。 不過記得這些也無用,主要是她們都幫不上小姐的忙。 孟十三早在賞春成為她院裡的管事娘子前,便了解過賞春的過往,其中便包括了賞春的家人齊齊殞命於外的慘劇,此刻重提,見賞春語調平平,神色自若的樣子,料想此慘劇在賞春心中,已然成為過去。 雖是提起仍舊悲痛,卻非是不得提及的舊傷。 既是如此,也提及了,她順勢問了句:“我聽聞當年你的父母與弟弟為府裡辦事兒外出,在回來的路上出了意外。” “奴婢的老子娘當年得老太太看重培養,很早便在府外,在老太太的嫁妝鋪子裡當掌櫃與掌櫃娘子,一個月裡總得出城兩三回,那一回奴婢的弟弟已有八歲,非要跟著爹孃一同外出……”若是當進弟弟不是非哭著鬧著要跟著出城,那現在她便不會是孤身一人了,賞春神色有些恍惚,“回程的時候,奴婢聽老太太說,他們為節省時間,趕在城門半閉之前進城,便沒有走官道,而是抄了一條近道,沒想到……便出了意外。” “什麼意外?”孟十三當時是讓寶珠去打聽賞春的過往,寶珠並沒有打聽出賞春的家人到底是出了何意外。 故而寶珠聽到這兒,也是豎起了耳朵。 金銀亦然。 “老太太私下同奴婢說,說到底是奴婢的家人,外傳是不能外傳的,但總歸得讓奴婢去見爹孃的最後一面……”賞春說著,臉上有兩行淚滑落,“奴婢到城外西郊的莊子上見到他們時,他們的屍首殘缺不全,爹的手沒了,孃的內臟沒了……” 她再受不住,捂住嘴嗚咽起來。 孟十三不忍催促,安靜地等著賞春緩過情緒。 寶珠金銀都紅了眼眶。 賞春過了會兒,抹乾眼淚繼續說:“縱然老太太在此前,便讓奴婢要做好心理準備,可奴婢在見到爹孃的那一刻,還是被嚇到了,當場便暈了過去。再醒過來之時,田莊頭已將他們收斂好,裝進兩口薄棺,說是奉了老太太的命令,要厚葬奴婢的爹孃。” “你沒有提到你弟弟,他還活著?”孟十三問。 寶珠金銀光顧著替賞春難過了,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聞言細想,才發覺在賞春的話裡,並沒有提到其弟。 賞春搖頭:“奴婢不知,當年發現奴婢的爹孃時,並沒有發現弟弟,只在爹孃的屍首旁,找到弟弟的兩根手指……無名指和尾指。” “那為何會下了你弟弟也跟著身亡的結論?”孟十三不解,“只兩根手指,並不能說明你弟弟已無還生之望。” 賞春道:“奴婢何嘗不知,知內情的老太太和田莊頭也是這樣認為的,故而後來老太太還在暗下請了一位老仵作,那老仵作原是京衙的仵作,因年邁才退了下來,由其子繼承進京衙,替了其仵作之職。” “老仵作為奴婢的爹孃驗過屍後,直道奇怪,說致命的傷口皆像是被猛獸所撕咬,爹的手和孃的內臟,被害現場並沒有找到,老仵作推測……可能是被猛獸……吃了。而奴婢的弟弟,老仵作推測可能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