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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有來信，能證明她仍然是個瘋子。&rdo;約柯不等哈利回答就說道。莫里斯垂下眼睛，慢慢地點點頭，&ldo;那麼去聽證會，把那些信展示給委員會。&rdo;

&ldo;你不想看那些信。&rdo;哈利說。

莫里斯看著自己的手，顯然很尷尬，&ldo;不會有任何用處。決定已經做出，我們不會花費時間、人力和財力反對這個假釋。我很抱歉。如果她被批准假釋，你可以要求必須以她不能與你有任何接觸為條件，若是你希望這樣的話。如果她接觸你，他們會制止她，把她送回監獄。但我認為，這是你有望得到的最好結果。&rdo;

&ldo;真是太差勁了。&rdo;約柯說。

&ldo;是的。&rdo;他再次把注意力轉向哈利，&ldo;很抱歉，如果我處於你那種境地，我也會有同感。&rdo;

哈利久久地注視著他，&ldo;你根本不知道處於我這種境地是怎樣的感覺。&rdo;

四

在外面停車場，約柯把胳膊搭在哈利的肩上，&ldo;抱歉，孩子，但是我必須承認我並不感到吃驚。&rdo;他緊摟一下哈利的肩膀，然後垂下手臂，&ldo;這事沒有什麼好寫的。你知道那些渾蛋多麼喜歡看到他們的名字出現在報紙上，標題越大越好。這個案子嘛，它太舊了，在裡面的版面上也佔不了幾英寸的地方。如果在這個案子上必須付出所需的時間、金錢和精力，那麼他們想要得到的是更高的回報。&rdo;

&ldo;是的，我知道。&rdo;哈利說，&ldo;我只是希望他們在這件事上能夠發揮應有的作用，這樣除了到場，我自己就不必做那麼多了。&rdo;

&ldo;是的，那麼，現在你就得多做一些了。你要把那些瘋瘋癲癲的信出示給委員會，告訴他們如果他們把她放出來，將把你置於危險之中。我們會設法讓我們報界的一些朋友電話採訪委員會成員，就這個釋放一個孩子殺手的做法，問一些尖銳的問題。假釋委員會的一個特點是：他們不喜歡他們所做的任何事情見諸報端，他們喜歡謙遜地行動。&rdo;

哈利沖他養父儘可能堅強地一笑，但笑容很快消失了，&ldo;非常感謝您為我做的一切，約柯。現在看來，這只是我和她之間的事。就她對我所做的事來講，她服刑的時間可能足夠了，但對吉米，無疑還不夠。&rdo;

五

哈利坐在涼臺上，聽著海浪湧向海岸的聲音。海水拍打沙灘的那種和緩的、令人撫慰的聲音掩蓋了發生在僅僅幾英尺以外食肉動物的所有殘暴行為。哈利在海邊長大，約柯又是個捕魚迷，大海兇殘的本性很快就讓哈利著了迷。他還是個小男孩時，就見過成群結隊的小魚遭到劫掠成性的大魚和海豚的襲擊，海鳥則會猛撲下來叼走餘下的零零碎碎。後來，他學會潛水以後，曾潛人深海，目睹了海灣平靜的藍色水面下更加可怕的大屠殺。那是一幅令人鼓舞但有時又讓人恐懼的景象。當他的思緒開始紛飛時，他想像著他的母親和其他劫掠者從那裡游出來，他的母親和殺害達琳的兇手肩並肩地遊著，每個人都在尋找獵物‐‐一個試圖滿足其對耶穌的荒謬看法，另一個則在追求一種反常的報復行為。

&ldo;嗨，哈利。你忙嗎?&rdo;

珍妮的聲音把他帶回現實。&ldo;不，一點也不忙。&rdo;他起身離開椅子，拉開了紗門上的插銷。

&ldo;你肯定我沒有打擾你嗎?&rdo;

&ldo;一點沒有。我只是坐在這裡，在想海灣和在水面下巡遊的那些殺手魚。&rdo;

&ldo;殺手的事你想得太多了，哈利。想想水裡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