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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紮起來?”
很是倨傲地看著滿臉諂媚笑容的賽秦瓊,兩個胳膊上架著雀兒鷹的矮壯漢子打從鼻子眼裡哼了一聲,抬手便將胳膊上落著的四隻雀兒鷹拋了起來。而在四隻雀兒鷹剛剛被拋到半空的霎那間,賽秦瓊也是扭頭朝著那些攏著胳膊看熱鬧的青皮混混使了個眼色。自個兒卻是悄沒聲地朝後退了開去。
用力撲扇著翅膀,四隻雀兒鷹就像是離弦之箭一般,幾乎不分先後地直衝著兩隻挑眼兒畫眉衝去,在一片四九城爺們的驚叫聲中,硬生生將那兩隻挑眼兒畫眉在半空中撕扯得血羽紛飛。
而在人堆兒後邊,賽秦瓊帶過來的那些個青皮混混也都沒有絲毫的猶豫,一個個抄起桌子上的茶壺茶碗、花壇中的卵石土塊。劈頭蓋腦地朝著那輛大架子車上扔了過去。
眼瞅著兩隻挑眼兒畫眉在半空中叫那四隻雀兒鷹撕扯成了血肉毛團,裝滿了鳥籠子的大架子車上也著實落下了不少磚頭土塊、驚得那些待在鳥籠裡的各色鳥雀啼鳴不休,謝門神臉上倒是壓根都瞧不出一絲一毫的慌亂模樣,反倒是將那奇形怪狀的白銅哨兒擱到了嘴邊,從低到高地吹出了一長溜哨音。
伴隨著那高低分明的哨音依次響起,大架子車上的各色鳥雀頓時一窩蜂地衝出了鳥籠中。重又圍繞在謝門神身邊盤旋飛舞。而在謝門神用那白銅哨兒吹出了個格外尖利的尾音之後,從大架子車上一個蒙著黑布的敞口大鳥籠中,猛地飛出來好幾只喳喳亂叫的喜鵲,不由分說地直衝著天空中的四隻雀兒鷹撞了過去。
才見著那幾只喜鵲不管不顧地直奔著雀兒鷹撞去,兩個還站在人堆兒外頭的矮壯漢子頓時變了臉色。不約而同地打起了喚鷹的唿哨。。。。。。
擱在野外山林中說來,甭管是隻能拿得住鳥雀田鼠的雀兒鷹。抑或是能叼羊捕狼的金線雕,雖說是兇悍迅猛、難尋敵手,可也都不樂意去招惹喜鵲。這倒也真不是因為喜鵲有如何能耐,只因為喜鵲糞便中不知道有些啥古怪玩意,一旦沾染到老鷹身上,那就是個毛脫肉爛的下場。
眼見著謝門神從大架子車上的鳥籠中招撥出來幾隻喜鵲,兩個矮壯漢子也都是積年馴鷹的行家,哪兒還能不知道這喜鵲與老鷹之間的些許路數?惶急之下,那喚鷹的唿哨更是打得又響有急,不但是將那四隻調教得當的雀兒鷹招呼回來,更是將場面上諸多瞧熱鬧的四九城爺們的目光逗引到了自個兒身上。
都還沒等那四隻雀兒鷹飛回到那倆矮壯漢子的胳膊上,人群中已然有氣性大的四九城爺們開口吆喝起來:“手藝比不過人家就耍臭訛、上兇禽,這他媽還捎帶手的砸傢什、毀場面,你橫是就當你家才懂卷堂大散的路數不是?”
“我說諸位爺們,砸他個通房丫頭養的!”
“孫子,招傢伙嘿。。。。。。。”
叫罵聲中,幾塊碎磚爛瓦已然從人堆兒裡頭狠狠砸向了那倆矮壯漢子。也都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不少四九城裡來半月樓後瞧熱鬧的玩家,紛紛朝前湧動著繞過了操控著鳥雀繞身翻飛的謝門神,牢牢將謝門神擋在了人堆兒後邊。
一人振臂、眾人景從,打從人堆兒裡頭飛出來幾塊碎磚爛瓦之後,更多稀奇古怪的玩意也全都奔著那倆忙不迭躲閃著的矮壯漢子砸去,其中更有些個手腕子缺了準頭、少了分寸的主兒,不管不顧地把賽秦瓊帶來的那些青皮混混也算計到了該打的行列當中。
雖說賽秦瓊帶在身邊的那些個青皮混混是積年拋磚擲瓦的行家裡手,可畢竟人數上也就小三十號人,面對著幾百人掄胳膊叫號地把各樣物件砸了過來,好些個奸猾些的青皮混混丁點猶豫都沒有便開啟了腳底抹油的主意,有幾個兇悍些的青皮混混在捱了好幾下結實的之後,也都捂著腦袋、護著面門連連後退,再沒了平日裡欺壓良善時的兇橫模樣。
雨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