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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齊、但通常含酒精量較高,對人體傷害極大。除了老北平梨園行中常拿次白乾噴行頭防腐、防黴之外,幾無其他用途。但不少酒癮較大、囊中羞澀的酒徒,明知次白乾飲之無益,卻依舊以次白乾為消愁之物,幾乎與飲鴆止渴一般。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三章 孰重孰輕
恭恭敬敬地送走了劉一帖劉老大夫,站在火正門堂口大門外的相有豹臉上頓時再沒了一絲好模樣,陰沉著面孔、閃電般地轉身直衝進了二進院子裡邊安置九猴兒的屋子中。
也還得說是世上三百六十行,哪行都能有出挑拔份兒的人物,哪行也都有不到要命時候不亮出來的絕活兒。自打九猴兒身上叫劉老大夫不停手地紮下去七根長短不一的銀針之後,九猴兒那灰敗的臉色立馬就透出來了一股子紅潤勁頭,乍眼一瞧也就跟沒事兒人一樣。
可也就在這七根銀針剛紮下去才一碗茶的功夫,九猴兒便猛然間皺起了眉頭。伴隨著劉老大夫慢悠悠捻動著那七根銀針,九猴兒更是不由自主地咬緊了牙關,芝麻粒大小的汗水也猛然從額頭上滲了出來。等得小半個時辰之後銀針拔除,九猴兒整個身子都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溼了個透芯兒,手背上的幾處傷口卻是滲出了少許灰黑色的黏稠漿液,聞著依舊是一股子令人作嘔的臭魚爛蝦味兒。
許是瞧見九猴兒疼得渾身大汗也都一聲不吭、頗有幾分大人身上都難得見著的硬氣,劉老大夫在起身離開之前,倒是從自個兒懷裡揣著的小藥葫蘆中倒出來三枚蠶豆大小、色澤暗紅、堅硬如鐵的藥丸擱到了九猴兒枕邊,交代九猴兒要實在是疼得受不住就吃一顆藥丸,勉強能叫九猴兒服藥後睡上三兩個時辰。可要是三丸藥吃過之後,卻也是再沒旁的法子止痛了。。。。。。。
腳下生風地回到了安置九猴兒的那間屋子裡,相有豹打眼瞧著正用一塊乾淨細布輕輕擦拭著九猴兒手背上傷口滲出的濃漿、捎帶手還沒忘了把用過的細布扔進一旁火盆中的納蘭。再瞅瞅炕上半躺著緊咬牙關、一聲不吭,但卻已然疼得渾身發顫的九猴兒,悶著嗓門朝九猴兒說道:“九猴兒爺,這回。。。。。。。你可得咬牙扛住了,萬萬不能認慫?!”
強撐著朝相有豹露了個笑臉,九猴兒很是艱難地開口笑道:“師哥您放心,我這旁的本事還說不上。可要論熬身架的功夫,那可都算得上是胎裡帶,一準兒錯不了!”
耳聽著九猴兒說話的聲音都直打顫,半坐在炕沿上的納蘭禁不住低聲朝九猴兒說道:“這都啥時候了,還都忘不了賣嘴耍貧?消停躺下歇著。也都甭惦記著你身上這點傷病,凡事都有咱們一塊兒應對!”
話音剛落,滿臉焦急神色的嚴旭已然撩開了門簾撞進了屋裡,迎著九猴兒便是一聲喝罵:“平日裡就知道賣嘴逞能,這回可是栽了吧?空著手就敢拿捏人家調教出來的玩意,你說你這得是多不長心眼?!”
耳聽著嚴旭那帶著七分惶急、三分嗔怪的低聲喝罵。相有豹趕緊朝著嚴旭說道:“嚴爺,您先消消氣兒,咱們先把九猴兒身上這毒傷料理好了。再教訓他也不遲!”
原本朝著九猴兒開口喝罵,嚴旭求的也不過就是個面子上不顯得護短的講究。只一聽相有豹開口相勸,立馬就坡下驢地轉臉看向了相有豹:“相爺,方才我得著信兒就趕緊回來了。該我盯著的那地兒眼下我也託了朋友接茬看顧著,該是出不了岔子。聽說九猴兒挨著的這一下子毒傷,很有點兒古怪?”
微微點了點頭,相有豹輕輕一拉嚴旭的胳膊,倆人一起走到了屋子外邊,這才開口朝著嚴旭說道:“嚴爺,這事兒我也都不瞞著您說了。。。。。。。胡師叔已然把抓傷了九猴兒的那隻黑貓取了一截爪尖試藥。可左右都只是試出來是草三成、肉毒五成,還有兩成是啥有毒性的玩意,倒是怎麼也都試不出來!瑛荷苑裡能找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