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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也猜到了什麼。

&ldo;我只是為了報復你，楊堅。&rdo;

宇文述回過頭的時候，陳月儀眸中閃出絲絲光火，如炬地瞪向楊堅。

楊堅出乎意料的驚愕，話到嘴邊卻吐不出來。

&ldo;你還記得吧。在齊都晉陽郊外，被你救下的那個女子和她的女兒?&rdo;

楊堅臉色變了又變：&ldo;你就是……那個孩子?&rdo;

&ldo;自然，你既然救了我們母女，為何就……那天夜裡，你似乎很喜歡母親彈奏的琵琶，我也久違地從她臉上讀出了欣慰和感動……可是為什麼你第二天就離去了呢?只留下母親一個人茫然地哭泣……為什麼不能帶走我們?&rdo;

&ldo;我……君命難違，顧不得。&rdo;楊堅嘆了一口氣說。

&ldo;哼，好一句君命難違，好一句顧不得。本來我很感動，竟然周國也會有善良之輩，可是細想你的搭救本就目的不純，一個個高高在上的國公怎會看得上亡國奴。

治標不治本，投機的小善留給我們的是從天上砸到地上的巨大反差……你不會想到我們後來又被地痞欺負了幾次?&rdo;

&ldo;確實，是老夫考慮不周，不然恐怕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rdo;

&ldo;哼，我後來知道了，你怕你的夫人，縱使你有心你也不敢帶我們回家的。所以至今為止你都不敢納妾是吧?&rdo;

&ldo;你……&rdo;楊堅感到十分丟臉，卻也不得不承認是事實。

&ldo;晉陽陷落，宮中嬪妃有的不顧身份在街上乞討，有的淪為……母親貴為齊國皇后，覺得有損尊嚴，卻也無奈被迫在外拋頭露面，替人抄寫字畫來餬口。可是……我記得清清楚楚，不下五次，母親是帶著傷回來的。雖然年紀小，這點我還是懂得。&rdo;

楊麗華感到動容，卻怎麼也不想安慰她幾句。

&ldo;後來你們母女遇到了陳山堤?&rdo;宇文述問。

&ldo;那時候他只是一個參將家的僕役，但有些力氣，敢當街教訓欺負母親的惡霸。母親不想再被騙小心提防，時間一長他依舊不離不棄，還為我們找了個好點的住處。母親出於想給我找個依靠，終是……&rdo;

聽到這裡，鄭譯朝著劉昉小聲嘀咕道：&ldo;這陳山堤發跡的時候基本沒人認識他，難怪我們才以為她的夫人和女兒都是原配親生……&rdo;

陳月儀冷靜下來，看著陳山堤僵硬的屍體，不知是惋惜還是悔恨地嘆了口氣：&ldo;他雖然沒什麼智謀，卻很願意聽母親在背後給他出的主意。所以漸漸地受到參將賞識被提拔為府內總管。偶然一次盡心護主之後，參將終是力排眾議讓他作了副手……久而久之，有了今日……&rdo;

&ldo;可母后看不到了，在他做上參將副手前就離開人世了……也就在那個時候我聽說那個害得我們齊國亡國的馮小憐依舊還活得好好的……&rdo;此時，陳月儀雙眼已然紅腫，已無往日的迷人兩眼，倒像是個披頭散髮的婦人。

&ldo;她還活著?&rdo;楊麗華以為這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