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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爺聞聽此言,有些詫異,確實與他之前料想的不同。他狠狠的搖了搖頭,可不能被這小子耍了:&ldo;你騙不了我,如果你不知情,怎麼會找到這裡來?!你怎麼可能知道地宮在這裡?&rdo;
&ldo;地宮在這裡?&rdo;輪迴反問,這正是他疑惑與擔心的話題。
&ldo;……沒有錯,佛寶地宮就在這裡。&rdo;他回答&ldo;昨天我確實對你們隱瞞了這個事實。&rdo;
輪迴和jane更加疑惑,jane來之前,陳爺沒有見過琉璃璧,或許他昨天從這琉璃璧中,發現了隱藏的地圖?可是,這個講經洞工程早在去年就已動工,那麼他是怎麼知道的呢?沒等兩人詢問,老頭子就開始講述他發現地宮位置的緣由。
&ldo;那是去年夏天一個雨後的清晨,一個農村中年男子背著一背篼蔬菜,來到了我的鋪子,請求我鑑定一塊玉石手鐲……&rdo;陳爺凝視著天花上的浮雕,彷彿在回憶。
&ldo;老師傅,人家都說你會相玉,你幫我看哈是不是真的好不?&rdo;他遞過一包東西。
我想他能有什麼好貨,而且偽裝成這樣賣假貨的也不是一個兩個,不過還是接了過來。不料那沾滿汙漬的手帕裡,竟然包著一塊上好的羊脂玉手鐲,潔白無暇溫潤柔滑。我告訴他這東西是上品,很值錢。他眼睛頓時放著綠光,激動之情全部寫在臉上,興奮的告訴了我他的發現。他是凌雲山下篦子街的村民,前不久在自家田裡挖到個陶罐,裡面裝著一些玉器。職業的敏感令我有了興趣,就盤問其他東西在哪裡,他異常小心的卸下背篼,拿開上面蓋著的幾棵白菜和穀草,我看見背篼裡裝著他說的那個陶罐。
粗糙的陶罐裡裝著10來件玉器和一些鎏金銀器,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好東西,而且我大致判斷是隋唐時代的物品。他打算找個人賣掉,問我要不要,我佯裝不敢要怕是賊髒,一來是為了壓價;二來我收藏的玉器金銀也夠多的了,雖然這些東西不錯,但對我來說收藏價值並不是特別大。這人沒見過什麼世面,更不懂如何做生意,賭咒發誓說絕不是歪門邪道搞來的,求我買下,他好回家蓋新房。
最後,我花了四萬人民幣得到了這一罐子東西,他相當高興,非常感謝我,接過一萬塊錢的現金和三萬塊的支票就離開了,連背篼都沒要。
&ldo;你還用這樣的手段和低價,欺騙掠奪了多少寶貝?!&rdo;輪迴打斷他的故事,鄙夷的說。
&ldo;輪娃兒,這並不是欺騙掠奪,請注意你的用詞。&rdo;老人非常平靜,看得出來陳爺說這話底氣十足。
&ldo;我是一個正經的商人,我給所有人的價格都是比較中肯誠實的,當然我得首先保證自己有的賺,古董生意並不是那麼好做。何況他根本什麼都不懂,如果那天不是找到我,很可能被其他人用區區數千元就成交了,甚至連一分錢都得不到。我開出的價格早已超過了他的期望值,要知道在農村蓋個兩樓一底的新房外加一個院子或許還要不了兩萬塊。&rdo;
見輪迴不再開腔,陳爺繼續描述後來的經過:&ldo;半個月後,我整理完這些東西,無意間打量著那個不起眼的陶罐。黑色的雙系罐身非常老氣,推測應該是唐代的本地民窯燒制。它高約30厘米,罐身上滿是泥土,甚至還有些新破損,應該是被鋤頭砸壞的,然而當我清理罐子上的泥土時,我愣住了。&rdo;
&ldo;罐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細小花紋,準確的說應該是用竹籤或者別的什麼工具,在燒制前勾畫而成的圖案和文字。&rdo;
&ldo;你們猜那是什麼?&rdo;老頭笑嘻嘻的賣起了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