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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談什麼?打電話能解決什麼問題?&rdo;

&ldo;那怎麼辦?怎麼解決?&rdo;

&ldo;我也不知道。&rdo;他的話穿過700英里的光纖傳來，在我耳邊迴響。&ldo;那你有沒有想過怎麼解決?&rdo;

&ldo;當然想過，就是不知道你想不想聽。&rdo;

我掃了一眼我的頁巖油筆記。那些文字看起來混亂不清而且毫無意義。&ldo;你跟我說‐‐就是審判剛結束的時候‐‐說我總是想要糾正那些我認為的冤屈。或許我是這樣的。但我也盡力做到小心避免，我也不想自尋危險。不過，事情偶爾也會失去控制，就像去年夏天那樣。&rdo;

&ldo;那現在呢?&rdo;

&ldo;我不知道是否能改變，或者說，是否想改變。&rdo;我頓了一下。&ldo;你知道的，有時候啊，我感覺你想把我裝進一隻玻璃罐，好讓我安全。我知道，你這是為我著想，可我需要的不是這個，而是你的支援。你只是跟我講，說我這個人愛公開發表不同意見或是幹蠢事出醜，這沒什麼用的。我也經常責怪自己這個毛病。&rdo;

&ldo;這麼說來，我現在給你的支援還不夠?&rdo;

&ldo;大衛，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支柱;只是，我不能和你一起爬進繭裡，逃避世界。&rdo;

&ldo;這就是你對我的印象?&rdo;

&ldo;呃……&rdo;我又停頓了一下。&ldo;你總是迫不及待地告訴我，冒險的路走得太遠了。&rdo;

一陣沉默。

&ldo;我……我知道，這是因為你在乎我。我也知道，你不想限制我的行為方式。只是……&rdo;我停住了。&ldo;有時我覺得給你帶來了壞的影響。要不是因為我，有些情況你一輩子也不大可能遇到。&rdo;

&ldo;你不太信任我，對吧?&rdo;

我皺了皺眉。他朝真相邁得太近了。&ldo;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當然……&rdo;

&ldo;對，你就是不信任我。聽我說。我是否在旅館偷朵花插到你頭髮上不是你該管的事。我是成年人，我決定做什麼，才會做什麼;同樣地，如果我選擇和你一起生活‐‐儘管這種生活可能無法預知‐‐這是因為我想要這麼做。但是，如果我能做到的話，我就是不能讓你把你自己‐‐還有你女兒‐‐置於危險境地;你也不能指望我放任你這麼做。&rdo;

&ldo;對於我作證這件事，你還是不滿意，是不是?&rdo;

&ldo;我講的不是這個。&rdo;

一股怒氣竄上脊樑，我一下子脫口而出：&ldo;你應該知道，再遇到這種情況，很可能我還要這麼做!&rdo;

&ldo;我明白，&rdo;他疲憊地說道。&ldo;這次談話就是從這件事開始的。聽著……&rdo;他頓了一下。&ldo;我希望你明白我下面要說的話：我們應該給自己一個喘息的時間。&rdo;

我一下子僵住了。失去，就是這樣開始的。靜止。不動。只說話。&ldo;喘息時間?&rdo;

&ldo;我想，陷得更深之前，我們雙方都得冷卻一段時間，把這事兒想好‐‐這究竟是不是我們想要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