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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們都聽見她說些什麼了?&rdo;我對牆上招貼畫裡4個穿黑色t恤、刺了文身的小夥子說;他們怒視著我。

&ldo;人們幹嗎要喝醉呢?&rdo;

我沒有回答。

&ldo;一點兒也不好玩。&rdo;

&ldo;你想跟我講講?&rdo;

她嘆了口氣。&ldo;是德里克的東西。黑刺李杜松子酒。我們開車到公園把它喝了。&rdo;

黑刺李杜松子酒會冒氣泡，嘗起來像潘趣酒，但酒勁兒像龍舌蘭酒;是給未到法定年齡孩子喝的那種。我記得自己年少時這種酒一喝就過量，只好頻頻光顧馬桶。我還記得為什麼約會時，男友不停給我的喉嚨灌這些東西。

&ldo;蕾切爾，發生了什麼事嗎?我意思是說……你們喝酒之後?&rdo;我想像著德里克在我的小寶貝兒身上亂摸一通，甚至做出更可怕的事情。

&ldo;卡拉和德里克開始親熱，不過她吐了，我們就回了家。&rdo;

&ldo;你呢?德里克有沒有對你做出……呃……出格的事?&rdo;如果蕾切爾的回答是肯定的，我會摳掉他的雙眼。

&ldo;媽媽，我在後座上。他在開車。&rdo;

我鬆了口氣。

&ldo;對不起，媽咪。&rdo;

&ldo;噓……&rdo;我摸了一下她的額頭。也許這事兒給了她一次教訓，興許她下次不會那麼急切地想跑出去了。&ldo;好好睡會兒吧。&rdo;

&ldo;媽媽，給我讀本書好嗎?&rdo;

好幾年都沒這樣了。&ldo;想聽什麼?&rdo;

&ldo;哈利&iddot;波特?第4本我從沒讀完。&rdo;

我從她的書架上拿起《哈利&iddot;波特與火焰杯》，開始讀了起來。

哈利和馬爾福各自手持魔杖作為武器，互相打鬥起來，赫敏的牙齒生長速度令人吃驚。斯內普在關鍵時刻結束了這場混戰，但混戰結束似乎沒有一個人高興。我抬頭看看蕾切爾，她已經睡著了。

我就自己讀完了這一章。

第32章

早餐時，我給蕾切爾談了她這次醉酒晚歸的後果：感恩節前不得外出，不許約朋友出去玩，不許去商場，更不許夜間外出，尤其是週末的時候。她得為自己撒謊的事情給希爾森夫人寫道歉信，還得每週兩次到施粥所當志願者。

&ldo;那&l;科學俱樂部&r;呢?&rdo;她問。&ldo;就要學化學了，我還能去嗎?&rdo;

我想了想。&ldo;可以，這個允許。&rdo;

她立刻眉開眼笑，將麥片粥喝了個精光。我曾想像著她在滿是灰塵的地下室裡度過少年時光的情景：玩弄電晶體、晶體檢波器和二極體。不過，嘿，如果這意味著她不去參加狂歡派對或是在公園裡喝醉，我倒寧願再奉送一套化學試驗器械的。

送她上學回來以後，我換上黑色加菲爾德馬克思套裝，朝市中心駛去。高速公路正堵車，其時天色昏暗，陰雲籠罩，寒風刺骨，殘葉翻飛。11月已經降臨;來年4月以前若能見到太陽，那就算幸運的了。

90分鐘以後，我走進了戴爾•裡迪的辦公室。這次她身著灰色套裝，款式和上次那套藏青色幾乎一模一樣;不過，今天她要麼是衣服顏色不好，要麼就是沒有睡好‐‐反正看上去比英國人通常的膚色更顯蒼白。

&ldo;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