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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來算算。作證前我做了兩份複製。我第一次去布拉謝爾斯那兒帶去了一份。然後是庭審的時候我們播放的原始beta錄影帶。還有我們為文件做的主配音帶‐‐以免原始帶再也拿不回來。那一份在火災中燒毀了。&rdo;我在一個路燈旁停了車。&ldo;布拉謝爾斯可能將複製複製後給了檢方，不過話說回來，他那麼小氣，或許直接將原始帶給了他們也說不定。&rdo;

&ldo;如果檢方想要一份複製，他們會付錢的。&rdo;

&ldo;好吧。那麼，我不清楚布拉謝爾斯是怎麼做的。&rdo;

&ldo;你沒法問他了，實在可惜。&rdo;他清了清喉嚨。&ldo;這麼說，就你所知，我們現在談論的是4盤帶子。&rdo;

&ldo;是的。&rdo;

他放下手杖，一個接一個地掰手指頭過了一遍。&ldo;你給了布拉謝爾斯原始帶和一份複製。&rdo;

我點點頭。

&ldo;那起影視公司火災燒毀了一盤。&rdo;

&ldo;沒錯。&rdo;

&ldo;第4盤呢?&rdo;他捏起自己的小指。

我沒有回答。在交給聯邦調查局人員之前，第4盤一直放在我的手袋裡。可是現在除了爸爸，沒人知道這盤帶子已經不在我手上了。

1 指猶太教安息日。猶太歷每週的第七天(星期六)。

2 禁酒時期：美國第十八條修正案禁止生產和銷售烈性酒實施的時期(1920-1933年)。

第34章

回家時，我發現答錄機上有兩條留言。第一條是勒瓊的，很簡略。他這幾天要去外地，但回來時會聯絡我。僅此而已。沒提接到我電話的事。也沒提調查戴爾&iddot;裡迪或五大湖石油公司的事。

是阿卜杜勒的，他回芝加哥了。

&ldo;抱歉沒聯絡上你，&rdo;留言裡說。&ldo;請給我回電。&rdo;他又流利地報了一遍四季酒店的電話號碼。

好像我不知道似的。

我把他的留言刪了。

那晚，一場寒冷刺骨的雨夾雪狠狠地襲擊了本地區。天氣預報員沾沾自喜於準確預測到了冬天的第一場雪，儘管他們幾天前就做出了同樣的預測卻毫無應驗。這些人好像迫不及待地要宣佈芝加哥事實上已經進入冬季。這一條肯定寫進了他們的合同裡吧。我調高暖氣溫度，往床上多加了些被子。

老爸叫我告訴戴爾&iddot;裡迪，第四盤錄影帶已交給聯調局了。但我不知道該不該給她說。就她前幾天古怪的表現來看，不應該對她發出這種訊號。如果她認為我知道了一些她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我卻告訴她已經把錄影帶交給了fbi，她就能相信我不再對她構成威脅了嗎?

但這樣一來，我就不知道該怎麼做了‐‐也不知道可以相信誰。我再次撥了勒瓊的電話，知道他不會接，但他也許會打回來。&ldo;喂，尼克。我是艾利。我知道你去外地了，但我真的必須和你談談……給我打電話，好嗎?&rdo;

我掛上電話，聽見門廳那裡傳來&ldo;哼&rdo;的一聲。蕾切爾站在門口，兩手叉腰。&ldo;你要甩掉大衛，是吧?&rdo;

&ldo;什麼?&rdo;

&ldo;你要甩掉大衛，和尼克好了。&rdo;

&ldo;胡說些什麼呀?純屬無稽之談!&rdo;

&ldo;我不信。你撒謊。&rdo;

&ldo;蕾切爾，你中什麼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