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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麼找到我的?&rdo;

&ldo;笑話，fbi特工連個人都找不到?chér。&rdo;

我不知道是該罵他一頓還是走開了事。我想把車門開啟，但現在見他回來了，那些恐懼、惶惑與危機步步緊逼的種種感覺‐‐突然壓得我透不過氣來，一下子就失去了先前的鎮靜。

&ldo;天哪，尼克。&rdo;我聲音顫抖。&ldo;我真的特別孤單，特別害怕。有人跟蹤我。我不知道找誰‐‐&rdo;我把臉埋在他的風衣裡，哭了起來。

他耐心地等待著，雙臂抱著我，直到我漸漸平息，只剩下一兩聲啜泣，然後一隻手抬起我的下巴，另一隻手拭去我臉上的淚痕。他低頭靠過來，接下來我只知道，他的嘴印在了我的嘴上‐‐久違了，這種感覺!

開著沃爾沃前往中餐館途中，我一直在想兩人之間剛發生的事。但勒瓊只是一言不發地透過擋風玻璃看著前方，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也許那件事對他來說算不了什麼，只是工作上的一種技巧。或許fbi工作指南里寫著這麼一條：親吻歇斯底里的女人，從而讓她鎮靜下來，即可達到你的目的。

不管那是什麼性質，都只能等到以後去理清，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我說了那輛suv又在跟蹤我了，還說了我是如何甩掉了它的‐‐當然只是暫時甩掉了它。

勒瓊點點頭，卻不吭聲。我很奇怪。

停了車，我們向店裡走去。&ldo;我該怎麼辦?&rdo;我的聲音都尖了。&ldo;我今晚是有家難回‐‐太危險了。&rdo;

&ldo;我知道。&rdo;

&ldo;你知道?&rdo;我朝他看去。&ldo;你還真是個混蛋。你還知道我有危險，這一個星期跑到哪個鬼地方去了?沒收到我留言嗎?&rdo;

&ldo;收到了。&rdo;

&ldo;那怎麼不回電話?我有可能‐‐我和蕾切爾有可能就‐‐&rdo;

我們走到餐館門前，他打斷了我。

&ldo;我出國了。通話線路不安全。&rdo;

我們走進店門。這家餐館很小，主要做外賣生意，一個高高的櫃檯佔去了店裡三分之二的地盤。前面擺著三張小桌子，廚房裡飄出爆油的聲音，空氣中瀰漫著亞洲辣調料的氣味。

&ldo;什麼時候回來的?&rdo;我問。

&ldo;今天早上。&rdo;

站到餐館的燈光下，我才看見了他臉上的胡茬和黑黑的眼袋。他發現我在看他，把頭低了下去。我在櫃檯上檢查著打包的飯菜。收據上潦草地寫著名字&ldo;福曼&rdo;‐‐&ldo;爾&rdo;字總是漏掉。

我指指塑膠袋。&ldo;你要不要來點什麼?&rdo;

&ldo;咖啡就行。&rdo;

我朝老闆點點頭，老闆拿起一個塑膠杯倒上咖啡遞給他。他接過杯子時動作忽然有些不太穩，不像平時那樣自如，似乎有點緊張。

我們買了單，開車回老爸家。

&ldo;尼克，我要告訴你最近發生的事。&rdo;

他小口喝著咖啡。&ldo;這咖啡不錯。倫敦那邊還是不會煮咖啡。&rdo;

&ldo;倫敦?你去倫敦了?&rdo;

我在紅燈路口停了下來。戴爾&iddot;裡迪來自英格蘭。我回想著他外出的時長以及前後發生的事。變燈之後，我說，&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