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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瞪大了眼睛。&ldo;很好，chér。&rdo;他點點頭。&ldo;基礎設施。那麼，都有些什麼基礎設施呢?&rdo;

&ldo;臭小子。多得很呢，&rdo;克拉倫斯說。&ldo;電力、通訊、公路、火車。&rdo;他掰著手指頭一一列舉。

&ldo;從戴爾•裡迪的視窗就能看到艾森豪高速公路，&rdo;我說。

克拉倫斯一下子坐直身子。&ldo;該死的a字形!那個交叉口!艾森豪、丹&iddot;瑞安和甘迺迪三條高速公路會合的地方!&rdo;

&ldo;那個地方怎麼啦?&rdo;勒瓊問。

&ldo;那是出入盧普區車流最集中的咽喉。它一爆炸，市中心基本上就算完蛋了。&rdo;

&ldo;而且，如果在尖峰時段發生爆炸……&rdo;勒瓊補充道，不住點著頭，&ldo;……成千上萬的上班族正湧入市中心……&rdo;

&ldo;天哪!&rdo;我用手捂住了嘴。

&ldo;這就對了。&rdo;勒瓊兩眼冒火。&ldo;總算是明白了!&rdo;

&ldo;明白什麼?&rdo;

&ldo;我一直在琢磨他們為什麼要拿風做文章。&rdo;

&ldo;風?&rdo;

他向前弓起身。&ldo;抽水房那個炸彈;如果他們引爆的時候風從西向東刮，大部分輻射將漂移到湖水上方，而不是盧普區。當場死亡的人數雖然要少一些，但湖水將遭到核汙染，危害更大!&rdo;

&ldo;那麼……&rdo;

&ldo;哼……這些雜種太惡毒、也太奸詐了。他們想造成最大的破壞。&rdo;他再次點點頭，與其說是朝我們點頭，不如說是衝著自己。&ldo;我剛才沒搞明白。我一直在想他們是否暗中有別的企圖。不過他們肯定將風考慮了進去……&rdo;

&ldo;交叉汙染，&rdo;克拉倫斯低聲說道。

&ldo;不錯。&rdo;勒瓊將拳頭猛地砸到另一隻手掌裡。&ldo;盧普區兩頭，一邊一個，不管風向哪邊吹，後果一樣嚴重。&rdo;

&ldo;抽水房在東邊，艾森豪高速在西邊，&rdo;克拉倫斯替他把話說完。&ldo;能把整個盧普區都覆蓋了。&rdo;

勒瓊和他對視了一下。

克拉倫斯移到駕駛座。

&ldo;去哪裡?&rdo;勒瓊問。

&ldo;訊號好像就在南邊不遠。必須採取措施，挪挪地方。&rdo;

車上公路，路面滿是積雪，輪胎髮出嗖嗖嗖的聲響。

勒瓊拿起手機，又撥打了一次。他揚起眉毛。&ldo;通了。&rdo;他猛地將手機貼到耳朵上。&ldo;臭小子，我是勒瓊。你們在哪裡?&rdo;他聽著，接著大叫起來。&ldo;不。不要碰。你們停下來。馬上停。我們接收到另外一個訊號。可能還有一個炸彈!&rdo;

我聽到他的電話傳來幾聲驚呼，可我聽得並不太專心，因為正糾結於另一個疑點。差不多呼之欲出了，但它就是不出來!

勒瓊看著我。&ldo;想什麼呢，chér?&rdo;

&ldo;就是沒想明白。哎，你剛才說什麼來著?&rdo;

&ldo;那可就多了。&rdo;他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