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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接受了這個新專案。

&ldo;網捕&rdo;有自己獨特的做事方法。對於所有服務要求，它們都被做成問題形式，而這個專案的最後一個問題是一份附件‐‐關於專案的預算。這個專案來自一個私人公司，不是政府，這也激起了奧威爾的好奇。

誰是安東尼&iddot;福勒神父?

奧威爾從接待室舒適的沙發中站起來，活動一下發麻的身子。他把雙手合在一起然後儘量伸向腦後。像凱因這種大工業集團‐‐世界五百強位居第五的企業，他們有情報方面的需求似乎非同一般。特別是他們的要求是對一個在波士頓的普通神父的詳細背景調查，這個就顯得非常奇特。

一個看起來非常普通的波士頓神父，奧威爾糾正自己。

奧威爾正使勁向上伸著胳膊活動筋骨，這時候一個黑髮男人走進接待室。他穿著高檔西裝，剪裁得很貼身。這個人最多不過三十歲年紀，他看著奧威爾，眼睛在無框眼鏡後面非常嚴肅。他的面板有些橘黃色，顯然他是&ldo;曬黑床&rdo;[1]上的常客。他說話帶著清晰的英國口音。

&ldo;華生先生，我是雅各&iddot;羅素，是雷蒙德&iddot;凱因的執行助理。我們透過電話。&rdo;

奧威爾想把伸在半空的手收回來，結果費了點力氣才恢復原樣，他把手遞給羅素。

&ldo;羅素先生，我很高興見到你，對不起，我正在……&rdo;

&ldo;不用解釋。請讓我帶你去你開會的地方。&rdo;

他們踏過接待室的地毯，來到走廊盡頭，這裡有一對桃木做的門。

&ldo;開會?我以為我是要跟你介紹我的發現。&rdo;

&ldo;哦，確切地講，華生先生，今天雷蒙德&iddot;凱因要親自聽你說。&rdo;

奧威爾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ldo;有什麼問題嗎?華生先生?你還好吧?&rdo;

&ldo;好，哦不。我是說，有一個問題，羅素先生。你剛才說的讓我沒想到，你是說，凱因先生……&rdo;

羅素把手握在一個小巧的桃木門把手上，把門開啟一條小縫，剛好露出一塊深色方玻璃。他把右手放在玻璃上，立刻出現一道橘黃色的光，隨著一聲簡短的嗞嗞聲，門開了。

&ldo;我理解你的驚奇，你從媒體那裡聽說過關於凱因先生的一些事。你也許已經知道，我的老闆是一個對隱私非常注重的人……&rdo;

他是一個極端的隱士，報紙上說的。奧威爾想。

&ldo;……但是你不必擔心。一般情況下，他不會見陌生人，但是如果你聽從一些步驟……&rdo;

他們走過狹窄的大廳，大廳盡頭朦朧出現一個金屬門的電梯。

&ldo;什麼意思?你說&l;一般情況下&r;，羅素先生?&rdo;

執行助理清了清喉嚨。

&ldo;我應該告訴你，我給凱因先生工作的這些年裡，你是第四個人，除了公司高階主管，這五年內凱因先生沒見過別人。&rdo;

奧威爾吹了聲口哨：&ldo;這很有趣。&rdo;

他們來到電梯前。牆上沒有向上或向下的按鈕，只有一塊數字板。

&ldo;請你把眼睛移看別處好嗎，華生先生?&rdo;羅素說。

年輕的加州小夥子按著要求做了。他身後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