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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扣下了。”
此話一出,陳瀾因已經從駿兒那裡得知了此事,因而倒並不吃驚,可卻聽到外間傳來了雲姑姑的驚呼。情知此事應當另有蹊蹺,她不覺放下了手裡捧著的茶盞:“那後來呢?”
江四郎疑惑地斜睨了雲姑姑一眼,見其已經恢復了起初的淡然,連忙垂下了頭去:“後來畢先生曾經求助過府衙縣衙,可派出去的人卻在門口就被攔了。不但如此,那老蒼頭甚至因口出不遜,險些被人打死在城裡。後來許公子恰好到了揚州府,又恰好要買小桃源,去了兩回畢先生就簽了契書,二話不說搬了走。”
他有意加重了那“恰好”兩個字,頓了一頓才繼續說道:“看上去就是這麼一回事,但在下昨日又著力打探了一下背後隱情,灌醉了兩個府衙的門子之後得知,他們是拿了人好處,有意為難那老蒼頭,而縣衙那邊想來也差不多。至於給好處的人,據說是許家門下。聽說許公子回去之後大發雷霆,大板子打折了兩個管事的腿,緊跟著城裡因為某些事情,府衙縣衙發動衙差滿城大索,直到現在四邊城門仍然緊閉,進出極為不便。”
許家人?許家人怎麼會有那樣的膽子,不會是被人指使做了馬前卒吧
陳瀾腦海中瞬息轉過了眾多念頭,捏著扶手想要起身,最終還是忍住了:“能特意過來知會這些訊息,你果然仔細。”
儘管只是吝嗇的仔細兩字評語,但江四郎還是露出了十分喜色,慌忙欠身連道不敢,旋即又畢恭畢敬地說:“還有一件事要報夫人得知。今日在下出城到偶園來之前,曾經在大街上撞見一個女子慌慌張張地四處找人,似乎失口冒出要找的人姓畢,但之後就立時緘口不言了。在下多了一個心眼,讓一個心腹夥計跟在人後頭,若有訊息一定立時知會夫人。”
這一次,陳瀾才貨真價實吃了一驚。沉默了好一會兒,她突然站起身,竟是帶著長鏑就從屏風後頭轉了出來。此時再無東西遮掩,她索性毫不顧忌地上上下下打量了江四郎一番,見其衣著樸素,品貌雖算不得十分出眾,可卻予人一種深有成算的觀感。當江四郎在乍見她的驚訝之後連忙深深低下了頭,那坐姿變得更加謹慎,她這才微微頷首。
“你有心了。”
這四個字比剛剛那二字評價更加讓江四郎振奮,他幾乎是毫不猶豫地站起身來,長身一揖就一字一句地說道:“多謝夫人謬讚,在下一定盡心竭力。夫人事務繁忙,在下不敢多加攪擾,先行告退,若有訊息一定儘早稟報。”
陳瀾應了一聲,見江四郎在雲姑姑指引下頭也不抬地出了屋子,不禁攥著手絹眯了眯眼睛。直到旁邊長鏑輕輕咳嗽了一聲,她才扭過了頭去。
“夫人,這江四實在是太會鑽營,心思重的很,他不會是想要藉著夫人您謀奪江氏族裡的大權吧?先是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江氏一族的旁支子弟,然後又是緊趕著打聽您最想知道的事,末了又是盡心竭力什麼的,分明是順杆子爬了上來。這樣的人不能隨便相信,誰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是不是掛羊頭賣狗肉,亦或是隻想借您成事”
“喲,長鏑你越來越聰明瞭”陳瀾見長鏑聞言一愣,忍不住衝著這個大丫頭一笑,“你說得興許沒錯,但要知道,無論是在揚州府還是整個江南,我們都是人生地不熟,而他則是地主,沒有這樣的人通報訊息,我們和聾子瞎子也差不了多少。識時務者為俊傑,這樣的人只要可用,而且付出的代價又不是太大,更不會犯了律例lun理,那就不妨用一用。”
見長鏑恍然大悟,隨即有些扭捏地賠了罪,陳瀾不禁搖了搖手:“你的提醒又沒錯,賠什麼罪呢?倒是等雲姑姑回來了,得好好問問她起頭的驚呼究竟是怎麼回事,她向來是穩重的人,怎會這般失態。待會還得去瞧瞧娘可起來了,還有那一位的傷勢如何。”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