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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是說的事實，但是……&rdo;

我打岔說：&ldo;你是說老實話嗎?當然不可能……不可能窗外站的是我吧，舉個例子來說。&rdo;

她大笑著說：&ldo;別傻了，唐諾，你要看一個女人脫衣服，你不會站在窗外看。&rdo;

&ldo;這個男人是挫折感一類的嗎?&rdo;

&ldo;倒也不見得，不像，唐諾，不太容易形容，講也講不出，除非你是女人，也不會知道我的感覺。&rdo;

&ldo;是不知道。&rdo;我說。

&ldo;我知道，你感受不到……一個女人身材很好的話，在合宜的情況下，她是願意炫耀一下給別人看看，但是，你走進一個應該有充份隱私的汽車旅館房間，突然看到黑暗的外面有一張男臉來偷看的話……&rdo;

&ldo;你有沒有大叫?&rdo;

&ldo;我叫了。&rdo;她說：&ldo;我也急著抓點東西把自己遮起來，打電話報警。&rdo;

&ldo;那個人怎麼樣?&rdo;

&ldo;那個人轉身，我可以看到他跑幾步，然後消失在黑暗裡。&rdo;

&ldo;之後你怎麼辦?&rdo;

&ldo;我衝過去把窗簾拉下……你知道，這個旅館在設計上就大有缺點，房間是&l;l&r;形的，後面開一扇窗，多半的人一腳走出浴室才發現那面窗子，進去的時候很少會留意它的存在。&rdo;

&ldo;可能是為了通風好一點才如此設計的。&rdo;

&ldo;原因當然為通風，但大多汽車旅館都會用高窗毛玻璃，或是浴室裡裝小到人爬不進來的毛玻璃窗，此外，在背面絕不會有大窗的。&rdo;

&ldo;有沒有概念，這個男人在外面多久了?&rdo;

&ldo;沒有，一點概念也沒有，我想我是太不小心了，我一路開車，只想熱水洗個澡，我只是開啟衣箱，拿些替換內衣，脫光了，走到沐浴的地方去。&rdo;

&ldo;浴袍?&rdo;

&ldo;別傻了。&rdo;她說：&ldo;我匆匆忙忙，我要出去吃晚飯，我急需淋個浴，我在房間裡一絲不掛走來走去，進浴室的時候一絲不掛，出來的時候也如此，但突然發現一張男人的臉瞪著我看，真是……真是倒胃口到極。&rdo;

&ldo;因為被男人瞪著你看?&rdo;

&ldo;別傻了，我被男人看過，但那是我自願的，這個男人是有目的的，淫邪的。&rdo;

&ldo;他的體型大小，和我比起來如何?&rdo;

&ldo;當然，我沒有全部看到他，但是從他站在窗戶的情況和他後來逃走的情況，我會說這個人比你老，比你大;要高一點，寬一點，他……&rdo;

門鈴聲響起。

她蹙眉道：&ldo;這個時候怎麼會有人來呢?&rdo;又看看手錶：&ldo;我一定要去開店門了……對不起失陪一下，唐諾。&rdo;

我坐在外面看不到的廚房一角，聽到她走出去開門，聽到宓善樓的聲音說：&ldo;對不起夫人，我自己也不想在這個時候來打擾你，容我自己介紹一下，我是洛杉磯警察總局的宓警官，這位是鳳凰城警局的宋警官，我們兩個要和你談一件事。&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