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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要洗的衣服分門別類,把自己的衣服拿到主臥室(與她睡覺的地方相比,賈斯汀的夜晚是在一個生態環境乾淨的房間裡度過的)。賈斯汀積攢了兩個星期的襯衣、牛仔服還有內衣褲,裝了滿滿三個洗衣籃。她花費了整整一個早上的時間來洗滌甩幹,然後把衣物一一放回恰當的位置。藍色的牛仔服必須疊起來放在他的衣櫃中從底下數第二個隔層上;襯衣要掛在塑膠的衣架上,而不能掛在鐵的衣架上;藍色的短襪與黑色的要分開放在不同的抽屜中;內衣要卷著放而不是摺疊起來。這又是另一件事‐‐賈斯汀從沒有對她抱怨過,也沒沖她發過脾氣,但她明白如果她沒有做對的話,賈斯汀會重新做的。
她在洗衣籃底發現了三張漂洗過並且幹了的一美元鈔票。她肯定沒在把賈斯汀的褲子放入洗衣機前檢查所有的口袋。她擔心也許毀壞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個家庭作業任務或一個漂亮女孩的電話號碼‐‐她才不會不屑於以此為藉口偷偷調查一番呢。於是瑪莎開始搜尋賈斯汀口袋中的東西,她又發現了兩張一元的,並在最先洗的四條褲子中發現了一張五元的。她把這些錢放在了賈斯汀臥室的五斗櫃上。在第五件衣服兜裡,她摸到一個奇怪的東西:一張皺巴巴的,被肥皂水浸泡過,旋轉輪攪過的紙,有一張商業名片那麼大。她把紙拿出來,印在上面的名字起先並沒有讓她想起什麼,直到看到後面兩個字‐‐戴&iddot;穆。
湧向她的不止是生氣,更確切地說她差不多快要氣得發狂了,或者可以說是憤怒。她想知道穆爾是在哪裡接近賈斯汀的。他們見面多久了? 那個該死的傢伙到底想從我兒子這兒得到什麼?為什麼不能離我們娘兒倆遠點兒?她想把律師叫來,但想到他是以一小時三百五十美元的價格計時收費的就算了。她想把警察叫來,但她明白他們要問的第一件事便是她是否對所有事實都確認。他們會問:&ldo;你和你兒子談過沒有?&rdo;&ldo;你兒子帶一張印有戴維斯&iddot;穆爾名字和電話號碼的名片並不違反規定。&rdo;事實上她不能尋問賈斯汀。她太害怕了。在四年多的時間裡,兒子從沒有對她說過不敬的話,但她害怕兒子。當媽的瞭解自己的兒子,即便他沒有從自己身上繼承任何遺傳基因。當媽的知道兒子有能力做到什麼。每一次他默默地重新整理床鋪,重新疊牛仔服時,瑪莎想像得到在他腦中和心裡有一種壓力,壓迫著他的頭顱和每一根骨頭,縈繞在耳朵裡,需要被釋放出來,遲早有一天它需要被釋放出來。
但是隻要賈斯汀不遠離她,只要她的兒子在她的屋簷下,在她眼皮底下學習、玩耍,只要她一直對他的朋友和愛好感興趣並跟得上變化,她就能領導他、控制他、保護他。
希望一切順利。
瑪莎從賈斯汀的印表機中取出一張白紙,把戴維斯&iddot;穆爾的私人電話號碼和郵箱地址寫在了上面,然後她把那張名片放回了賈斯汀的口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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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斯伍德中心六條道路交會處有一條環形路。在這個環形路的中間位置有一個小公園,裡面擺放了六張長椅,每一張都正對著一條街。小公園的中心位置安放著一尊士兵雕像,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後建起來的,但人們都知道這是為了紀念自一戰後所有參與了軍事鬥爭的老兵,包括參加最近在亞洲和非洲發生的小規模戰爭以及代理戰爭代理戰爭是指衝突雙方(如前蘇聯和美國)借用第三國(如阿富汗)進行鬥爭。在冷戰時期,這種戰爭形式經常存在於美蘇兩個大國之間。
的老兵。陣亡戰士紀念日,退伍軍人紀念日和獨立日的閱兵遊行總要行至這裡,這樣的安排從雕像的象徵意義和市區的商業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