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頁(第1/2 頁)

拉爾採夫聽她在說，絲毫沒有走神和顯出他也聽見了開門的聲音。

娜斯佳快講完時電話鈴響了。拉爾採夫摘下話筒。

&ldo;是的，請講……啊，你好，尤里!聽到你的聲音我很高興。她轉達了，轉達了你的問候。她沒有丟，&rdo;他迅速地投給娜斯佳一個調皮的眼神，&ldo;是啊，當然。&rdo;

他把話筒遞給了娜斯佳：&ldo;找你的。科羅特科夫。&rdo;

她心裡閃過一個不妙的預感。難道又出事了?難道舒特尼克繼續在恣意妄為嗎?

&ldo;娜斯佳嗎?請你拿枝筆，拿張紙，我口述，你來寫。&rdo;話筒裡傳來尤里的聲音。

&ldo;我能記住。&rdo;她機械地答道，如釋重負地喘了口氣，似乎一切都順順噹噹地過去了，暫時沒出任何事。

&ldo;你記不住，&rdo;科羅特科夫生氣地說，&ldo;我怎麼說，你就怎麼做。&rdo;

&ldo;好吧，&rdo;她用肩膀夾住話筒貼到耳朵上，拿過筆和紙。&ldo;請講吧，我準備好了。&rdo;

……

&ldo;這是什麼意思?&rdo;

&ldo;你不認為，我的親愛的，承認我的優勢的時刻到了嗎?&rdo;娜斯佳翻譯道，&ldo;尤里，這是從哪兒弄來的?&rdo;

&ldo;哪兒，&rdo;科羅特科夫不滿地甩出一句，&ldo;和其餘的一切同出一源。這個大笨蛋，幹起壞事來都不肯罷手了。你那邊快完了嗎?&rdo;

&ldo;是的，我已經全都給拉爾採夫講完了，現在他要想一想。&rdo;

&ldo;你能跟我去一趟案發現場嗎?&rdo;

&ldo;不行。&rdo;

&ldo;隨你。我們明天見。&rdo;

她自己也弄不明白為什麼拒絕和科羅特科夫一起去第五具屍體的案發現場。她的拒絕是下意識的，沒有動腦子，她這樣一拒絕倒好像是她早已作出決定：假如再有什麼事發生，她一定不去。

興許，這就是冷漠的平靜的表現?而這種冷漠的平靜是多麼危險和可怕啊!

興許，舒特尼克是對的，承認他的優勢的這一時刻當真到了?

第十七章

◎　娜斯佳

她覺得這一切是在另一次生命中發生的，在許多世紀之前。她彷彿走在奧斯坦基諾電視中心長長的、迷魂陣似的走廊上，不知她被帶往何處，不知怎樣原路返回。而這確實是發生了，只不過不是發生在另一次生命中，而是發生在一個半月之前，發生在十月中旬。在這一個半月的時間裡，娜斯佳猶如過了整整一生。

&ldo;得先化化妝。&rdo;一個主管行政的姑娘對她說，一邊開啟化妝室的門。

娜斯佳皺了皺眉頭。這樣的情緒完全不適合化妝。

&ldo;一定要化妝嗎?&rdo;她問道。

姑娘驚訝地看了她一眼，不以為然地說：&ldo;當然。那裡有照明裝置……您不想看上去面板灰暗發乾。化了妝臉會顯得滋潤而有光澤。&rdo;

&ldo;見鬼，隨便它發乾也好，有光澤也好。&rdo;娜斯佳心想，但卻順從地走進了化妝室，不再堅持什麼。

好在一個主要電影片道的領匯出面接待了刑偵局的領導，同意她到電視臺來發表呼籲，給她錄音錄影。雙方約定，錄影將在電視上播出三次，即晚間七點、十點和午夜十二點。

她在沙發椅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