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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啊，啊!&rdo;米哈依爾興奮起來，&ldo;這太妙了!你看，謝爾蓋，那裡有許多各式各樣的，大概氣味也是各式各樣的。這禮物不錯吧，啊?&rdo;

他們像剛下課的小學生一樣，興沖沖地挑選起大籃子裡裝的樟腦球，研究著不同的氣味。

&ldo;你聞聞這個……&rdo;

&ldo;這個挺棒……&rdo;

&ldo;這個也不錯……&rdo;

他們研究了半天氣味，心滿意足地繼續朝前走去，來到擺放著餐具的陳列架前。這時，多岑科在仔細觀看盛熱菜的刻有白裡透著淡綠色凸鼓花紋的大盤子。扎魯賓抓住這一最富戲劇性的時刻，說出了一個關於&ldo;系列謀殺：三個窮人‐‐兩個富人‐‐一個尚未知的什麼人&rdo;的天才想法。

&ldo;你真聰明，謝爾蓋，超出了你的年齡。&rdo;米哈依爾搖了搖頭，拿著盤子左看右看，彷彿試圖從盤子上看出點什麼不尋常的東西來，&ldo;你認為怎麼樣，假如我要結婚，選這套餐具合適嗎?&rdo;

&ldo;這要看跟誰結婚了。&rdo;扎魯賓理智地說。

&ldo;跟伊拉。&rdo;

&ldo;要是跟伊拉結婚嘛，這還行。她善於持家，會瞭解這套餐具的作用的。&rdo;

&ldo;就這麼定了，我結婚時就買它了。現在我們言歸正傳談談我們的舒特尼克，我要順便提請注意，在詢問第五個受害者的情況時出現的一個有趣的事實。斯維特蘭娜&iddot;亞斯特列博娃由於企圖自殺，在精神病醫院治療了半年時間。跟蹤觀察的醫生告訴我，醫生們努力使她沒有能力自我傷害，更不用說是自戕。但是她不想活這一情況本身並沒有因此而改變。需要給你翻譯成俄語嗎?&rdo;

&ldo;我還不是十足的愚鈍之人。&rdo;扎魯賓委屈地嘟噥了一句，&ldo;換句話說，就是她不想活，而又死不了。我理解得對嗎?&rdo;

&ldo;我就說嘛，你聰明得與年齡不符。&rdo;多岑科甕聲甕氣地說，&ldo;你知道她為什麼不想活嗎?&rdo;

在多岑科給扎魯賓講斯維特蘭娜&iddot;亞斯特列博娃的悽慘故事時，他們已經看完了貨架上的所有餐具，從容地來到潔具商品部。

&ldo;你看看，謝爾蓋，這是什麼擦子!不活了也用不著這種擦子。應該把它送進博物館才對，而不應掛在浴室裡。我的朋友謝爾蓋，我絞盡腦汁地在琢磨，試圖想像出斯維特蘭娜&iddot;亞斯特列博娃跟一個不知什麼男人跑到了什麼地方會是怎樣一幅情景。在這種情況下，她不是醉鬼，法醫沒有發現一絲酒的痕跡。唉喲，你快看，這毛巾可真棒啊!&rdo;

&ldo;你瞎扯什麼毛巾呀，&rdo;扎魯賓生氣地說，&ldo;我們談正事。&rdo;

多岑科放下了毛巾，拿起一隻木柄刷子。

&ldo;這玩意兒實用，&rdo;他讚許地說，&ldo;你還太年輕，不成熟。等你想要結婚的時候，你就理解我了。到那時我可要看看，你會像熱鍋上的螞蟻天天跑商店。我們言歸正傳，說說這位夫人吧。她為什麼跟舒特尼克跑了?你來回答這個問題吧，光棍漢。&rdo;

&ldo;因為她跟他認識。&rdo;

&ldo;不錯。還有什麼解釋?&rdo;

扎魯賓沉思起來，竭力目不旁顧，因為琳琅滿目的日用品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