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二章 抄家(第1/2 頁)
陳佑宗等人的突然發難,震的滿朝皆寂,昨天夜裡的動靜大家自有耳聞,但卻是沒想到會如此昭然,這可真是要與胡相一系生死相搏的事態了。
就連武勳們都皺起了眉頭,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想站在東宮的對立面,何況他們本就有不少是東宮一系的將領。
淮西武勳和東宮嫡系的身份從不衝突,但胡惟庸目前的所作所為無疑是也將他們也架了上去,所以都有些不滿的看向了他們。
塗節聞聲出列默默跪倒在地,並解下頭上的烏紗帽放在身側地上,去了便是去了,這等事身份不夠連太僕寺都進不去,所以也就沒什麼好辯解的了。
朱標漠然看了眼塗節然後對李存義道:“繼續說,本宮聽著呢。”
李存義趕忙叩頭:“罪臣謝過殿下厚恩,陳通政所言確有其事,罪臣利慾薰心仗職務之便私售官馬,聽過家兄在信中提點後幡然悔悟,這才請塗中承將贓款補回,絕非掩蓋罪證,罪臣手中也有一份賬目,可與張少卿手中的比對。”
朱標手指微動,丹陛之下的劉瑾立刻下去將張涵手中的賬目接了過來,然後又走到李存義身前,眼見他從懷中也掏出一本賬冊明目。
劉瑾收好後退回原位,朝堂議政滿朝文武都在侯著, 檢校賬目不可能是這個時候,而且太僕寺的賬目何其多, 片刻之間怎麼也查不出問題的。
“呵, 可笑至極, 既然是你幡然悔悟,那就該立刻入宮求見殿下等候發落, 而不是自作主張去填補虧空,更不該是讓一個外人替你去,李寺卿這是當我等是何等愚笨之輩?”
“殿下, 此僚欺上瞞下妄圖矇混過關,合該收押交由刑部拷問,實不必在聽其詭辯之言!”
李存義的話錯漏太多,朝堂上都是什麼人, 就是你做的滴水不漏都會被尋出破綻,更別說這等倉促之間辦下的事情了。
有些官員忍住沒開口,也只是顧及著李善長鬍惟庸這兩任相爺的臉面,畢竟有不少都是李善長昔年提拔上來的門生故吏。
陳佑宗等人的言辭越發激烈, 李存義塗節已經不敢再有任何辯駁, 只是跪在地上等著太子的決斷,以及胡惟庸的反應。
漸漸的又不止是這倆人的事情了, 陳佑宗等人又主動彈劾了幾名中書省以及吏部戶部的官員, 這讓一直垂首肅立的胡惟庸也站不住了。
東宮一系多在地方, 留在京中這些一直都是安分守己,這突然的爆發, 確實是讓很多人意外, 更沒想到他們竟有如此銳氣,簡直是無所顧忌勢不可擋。
胡惟庸嘆了口氣同李存義一樣, 解下烏紗跪在了殿內朗聲道:“臣蒙聖上信重,委為當朝宰相,卻是識人不明用人不當, 致使今日之事, 罔顧天恩羞愧難當,唯請殿下垂憐, 恩准微臣乞骸骨歸鄉務農。”
眼見胡惟庸終於站不住了, 陳佑宗立刻接話諷刺道:“胡相身居宰輔, 兼天下之重擔, 遇事難道只會如此嗎?李寺卿塗中丞趙侍郎皆是胡相一手提拔,難道真就一點都不知情嗎?”
大理寺卿張光烈更是直言進諫道:“通政使所言有理,微臣附議,只是涉及丞相,還需奏請聖上旨意才是。”
“臣等附議!”
有支援的便有阻攔的,甚至就連武勳們也坐不住了,李存義或是塗節再怎麼樣也無所謂,但是胡惟庸就不同了,哪怕是淮西集團,想要扶持一個丞相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殿下, 法外不外乎情理,李寺卿有錯不假,但終究不過是濫用職權之罪未曾欺壓良善百姓, 何況還有主動認罪悔罪之舉措, 叩請殿下念及李相昔日之功勞,開恩恕罪。”
“陳通政治此言太過,而且也不合情理, 胡相身為當朝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