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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宜也是幾乎每天親手煮補品給櫻桃安胎,夏天天熱,又怕她生痱子,天天都是綠豆湯、龜苓膏,看她那得意的樣子,挺著肚子象個皇后一般。本來沒那麼大的肚子,她非得用力挺著,動不動就說不舒服,一說不舒服,馬上就要去醫院檢查。全家上下好像當沈淑賢是個隱形人。
於是沈淑賢盼週末,週末的時候徐賽璐會回來,她似乎對張思倪那件事情還是耿耿於懷,認為即使是革命黨也沒什麼,畢竟是自己的未婚夫,有必要這樣趕盡殺絕麼,把怨恨都怪在沈淑嫻頭上。跟她說話也是敷衍塞責,說完了就走,休息了兩日又要回學校,這尷尬的家,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要不要跟他談談?沈淑賢想了想。
其實晚上還是希望徐賽寒能夠在這裡身邊,可不能勉強別人,如果他躺在身邊,腦子想的卻是另外一個人,不如成全了他好。睡不著的時候在想,以前的徐賽寒不見了,有了新的,舊的就不重要了,還是自己做錯了什麼得罪了他,翻來覆去覺得呆在這個家沒有什麼意思。次日就提出想回去探望母親,乾脆讓櫻桃在這個家裡更得勢。
徐寶山說,也好,讓司機送你回去罷。
不用了,我自己坐車就好,其實也沒多遠。沈淑賢感激的看著徐寶山,看來徐寶山還是認可自己的,是他在家中的唯一依靠。丈夫就是個陌生人。
徐賽寒時常為她的欺騙而懊惱,不是處女就不是好了,要裝處,最討厭別人欺騙了,如此一來,就證明她平時對自己的關心體貼都是裝,不如櫻桃來的痛快,低賤就是低賤,不往臉上貼金說自己是高雅淑女。所以好幾次應酬,都把沈淑賢撂在家裡,唯獨帶櫻桃出去,打扮打扮又年輕又端莊,也沒人敢去打聽櫻桃出處,就算知道的也不敢亂說,畢竟櫻桃的第一次是給徐賽寒的,堵了那些傢伙的嘴。沈淑賢在漆黑的屋子裡聽他們回來,在客廳談笑風生。倘若嫁個普通人家就好了,也許過的比現在幸福。
要麼一開始就不要喜歡,喜歡瞭然後又變成不喜歡,那樣被踐踏的感覺實在憋得慌,不如不要相見,所以才萌生回鄉下小住一段的想法。宗秀玉的電話也不常來,之前提過刺殺徐寶山的事情也不了了之。
推開推去,徐寶山還是堅持叫司機送了她,沈淑賢頗感動,徐寶山在她心目中就是父親,不管在別人眼裡他是多麼殘暴,至少對自己是關心的。
(八十)
走之前,徐賽寒不在家,陪櫻桃去醫院檢查去了,但願他們能有個健康的寶貝,祝福吧,沈淑賢心生哀怨。看著車窗外的樓房慢慢變成一望無垠的曠野,枯黃的草,燃燒的野火,鄉村的炊煙,自己從哪裡來就該回到哪裡去。
家裡已經修葺一新,當然,這都是自己嫁給徐寒賽的功勞。見到母親,眼淚嘩嘩的流,姚金枝道,&ldo;哎呀,沒用的東西,自己男人被人搶了回來哭算什麼本事。&rdo;
&ldo;是我自己的錯。怨不得別人。&rdo;沈淑賢抽泣著,&ldo;我怎麼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他那該死的副官,非得帶他去喝什麼花酒。看吧,把個這樣的人搞到家裡來,我還有什麼臉回去。&rdo;
&ldo;回去,當然要回去。你在這裡做什麼,我養你一輩子啊,我死了你怎麼辦。&rdo;姚金枝狠狠道,&ldo;拿出點辦法來,別讓那個做小的騎在你頭上。&rdo;
話是這麼說,見女兒回來,姚金枝也是高興的,到處帶著她去串門,楊思真見到她,果然跟以前有大不同,以前是女學生的倔強,現在是少婦的悽怨。沈淑賢順著姚金枝的意思,提出了讓母親和他結婚的想法,兩人畢竟已經好了許多年了。
楊思真也不反對,趁著一家人都在,把婚事辦了。這樣,跟沈淑賢成了兄妹了,一家人不說二家話,聽說沈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