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八九章 臉厚心黑(第1/3 頁)
程咬金大大咧咧、一副不以為意的神情,大手一揮:“刺史盡力就好,大不了我就率軍回京,麾下將校兵卒雖然撈不到什麼產業,但回去老家老婆孩子熱炕頭,那也不錯。”
然後扭頭看向牛進達,寬慰道:“只是往後老弟你就得多操心了,一定要將麾下兵卒約束好,將安氏餘孽儘早都揪出來清理乾淨,否則一旦影響了涼州的安定局面,有可能造成極大的損失。”
牛進達連連點頭:“安定不安定的,咱們雖然不在乎,可萬一影響了郭刺史的政績,那也過意不去啊。不過大帥放心,問題不大。”
郭廣敬見這兩人一唱一和,忍不住眼皮子直跳。
問題不大?
如果拿不到地,那就會大有問題咯……
拿這兩個活土匪沒轍,郭廣敬以手撫額、鬧心不已:“酒菜想必已經備好,請二位移步飯堂小酌幾杯,粗茶淡飯聊表心意,還望莫要見怪。”
“郭刺史性格高雅、品行高潔,刺史府的酒菜可不是任誰都有口福享用,能招待咱們兄弟一頓那是榮幸,高興還來不及,豈有見怪?以往與刺史雖是熟識,卻未深交,今日暢談一番發覺脾性相近、志同道合,心中頓生相見恨晚之感,定要共謀一醉才行,哈哈!”
郭廣敬嘴角控制不住的抽動,誰跟你這厚顏無恥之輩“脾性相近”“志同道合”?
你這是罵人呢!
一頓酒宴,郭廣敬強顏歡笑,虛偽的表情、言不由衷的話語,三分酒意之後,終於將兩個活土匪送走。
回到書房喝了兩口濃茶,揉著額頭犯難。
侄子郭依仁敲門走進來,俊朗的面容滿是不忿:“盧國公豈能如此強人所難?叔父對其素來敬重,之前其與安元壽齷蹉不斷、相互攻伐,攪得整個涼州雞犬不寧,叔父視如不見、實為縱容。孰料其人非但不記這份人情,反而厚顏無恥、威嚇脅迫,實在欺人太甚!”
郭廣敬嘆了口氣,招手示意郭依仁坐在身旁,諄諄教誨:“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更不能管中窺豹、只看一角,你只見到程咬金不記人情、斜坡於我,卻未看到叔父之處境早已今非昔比。當初安元壽盤踞涼州,頤指氣使、隻手擎天,將涼州視為其封地,我這個涼州刺史戰戰兢兢、誠惶誠恐,大聲說話都不敢。現在程咬金雖然過分,可對於涼州刺史府之事務從無插手,所有刺史府之政令亦能遵照執行,兩廂對比,我今日才算是履任涼州刺史之職務啊!”
程咬金雖然混賬、無恥,可對地方政務從不干涉,很懂規矩,這一點著實比安元壽強太多。
實際上他是要領受程咬金這份人情的……
郭依仁依舊很生氣:“難道叔父當真要受其脅迫,去與世家門閥商談割地事宜?”
“你別以為他只是在脅迫於我,那廝往年被太宗皇帝稱為‘混世魔王’,能說得出,就肯定做得到。再者,不過是在各自位置謀求利益罷了,立場不同、利益不同,彼此間難免有些衝突,或針鋒相對,或相互妥協,這並不影響各自之原則。”
郭廣敬膝下無子,一直將侄子養在身邊予以教導,有過繼之意,視若親子:“我的確受其脅迫威嚇,心中憤懣,可如此一來我也可藉助程咬金之鋒芒去壓制世家門閥,不然你以為憑藉一個區區涼州刺史就能讓那些世家門閥老老實實種地?那幫人肯定在涼州攪風攪雨,然後將我架空!有了程咬金,他們就得忌憚會否真有‘安氏餘孽’偷偷摸摸搞破壞。”
惡人自須惡人磨。
世家門閥從來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無論他們在涼州投入巨資種植棉花的真實目的為何,一旦他們湧入涼州,肯定會以各種各樣的手段干涉刺史府之政令、人事,這是毋庸置疑的。
郭廣敬雖然自詡功勳之後、文武兼備,如今更牧守一方、大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