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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婭，我不是故意的!&rdo;章誠實說到這裡，握緊方小婭的雙手道：&ldo;我真的不是故意的!&rdo;

12他…來了!

&ldo;小婭，我不是故意的!&rdo;章誠實說到這裡，握緊方小婭的雙手道：&ldo;我真的不是故意的!&rdo;

方小婭驚駭無比，她預想中最可怕的惡果，竟是真的。

章誠實又道：&ldo;我慌亂了一陣後，也不知是什麼邪惡力量驅使著我，我像著魔似地，抱起小華的屍身扔進枯井。找了些亂石樹枝填進去。然後連滾帶爬地逃下山。我沒回那個表侄的家。而是先去鎮上找一家小旅館，洗了個澡。包紮住額頭的傷。然後再打電話給他，說我兒子不肯去他家。這事就算了。他倒也沒疑心。隨後我才登上返回上海的火車。

剛回上海的那段日子，我一直膽戰心驚，只要聽到警笛聲就害怕。我怕萬一有人發現小華的屍身就會報警抓我。不料幾個月過後，一點風聲都沒有。我才漸漸放下心來。我心想，那裡是一片荒山，應該沒人去。況且我把屍身藏在深井裡，上面又遮了許多枯枝敗葉，應該不會有人發現。

至於我爹那裡，我打電話告訴他：兒子不肯去表侄處，已經由我帶回上海。現已在某個寄宿學校裡。我爹也沒疑心。半年以後，我爹病重去世。鄉人打電話給我。我就藉口出差，回鄉把一切後事料理完畢。瞞住方方面面以後，我原以為這件事神不知鬼不覺，就這麼過去了。想不到，想不到後來竟然發生了令我無法相信的事!&rdo;

章誠實說到這裡，把臉深深地埋入雙手中，雙肩不停顫抖，像是害怕極了。

方小婭搞不明白了：他已經殺了章小華，後來還會發生什麼事?只得問他道：&ldo;誠實，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rdo;

章誠實勉強振作，抬起頭道：&ldo;就在這事漸漸平息之後，你懷孕了。我陪你去醫院檢查。醫生說預產期是8月份。我心裡頓時很不舒服。章小華是8月15日死的。我們的孩子怎麼也會在8月出生?小婭，你還記得嗎?進入臨產的8月後，我每天都問你感覺怎麼樣?&rdo;

方小婭一震，她怎麼會不記得?四年前的8月14日，那天大清早發生的事，清晰得就像昨天一樣。那時她剛剛睡醒，才睜開眼，床邊的章誠實就道：&ldo;小婭，今天你覺得怎麼樣?孩子會不會出來?&rdo;

方小婭笑道：&ldo;誠實，你好煩。每天都要問!孩子該出來時，自然會出來。&rdo;

章誠實臉色有些不自然。他道：&ldo;我是擔心。這兩天氣溫高達攝氏39度多。天太熱了，實在不適合分娩。&rdo;

方小婭心想也是。她撫著肚子道：&ldo;我感覺今天出不來。咱們孩子估計要捱到八月底。&rdo;

章誠實喜形於色道：&ldo;真的?這兩天真不會出來?&rdo;

方小婭道：&ldo;99吧。&rdo;

章誠實喜得直搓手，起身道：&ldo;我去給你煮早餐。&rdo;

方小婭道：&ldo;等等，你先把我那雙黃面子的拖鞋拿來。就在門外。&rdo;

章誠實應了一聲，轉身出了臥室。

方小婭艱難地坐起身子，靠在枕頭上。卻見那雙黃綢面的拖鞋就放在床底下。於是她傾側身體，盡力伸手，想去勾那雙鞋，不料臃腫的身體一下失去平衡。她驚叫一聲，從床上摔到地上。等到章誠實聞聲衝進來時，只見她疼得臉色雪白，捂著肚子道：&ldo;快送我去醫院!&rdo;

章誠實繼續道：&ldo;我實在想不到，8月14日那天早晨，你竟偏巧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