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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美嗤嗤笑著說道：&ldo;莫非畫中的賽蒂亞夫人活了?&rdo;說完，她站在賽蒂亞夫人的肖像畫前邊，仔細端詳起來。

&ldo;畫中人經常動嗎?&rdo;

&ldo;不，&rdo;瑠華搖搖頭，又加上一句，&ldo;我不怎麼都這個房間裡來。我想請您把這個房間也調查一下，剛才是預先來看看，沒想到畫中的母親用眼睛瞪我……&rdo;

&ldo;深騎，帶著刀子呢嗎?借我用一下。&rdo;菜美說道。

&ldo;你想幹什麼?&rdo;

&ldo;放心，我不會破壞那幅畫的。&rdo;

深騎從手提箱裡拿出一把小刀，帶著幾分懷疑把小刀遞給了菜美。菜美把刀刃撥出來，順著賽蒂亞夫人肖像畫的一側，在桌布上豎著劃了一道，然後把桌布撬起一部分。

&ldo;看好了!&rdo;菜美嫣然一笑，雙手抓著撬起來的桌布邊緣，一氣把一大塊桌布歇了下來。隨著一陣布匹被撕裂的聲音，石頭牆露出來了。

石牆上布滿了人臉，跟深騎在地下室看到的人臉一摸一樣。

瑠華低聲尖叫，隨後便癱倒下去。深騎一把將她抱住。

牆上是數不清的人臉。

臉!臉!臉!

&ldo;看起來的確很像人臉。&rdo;菜美看著石頭牆，用手摸了摸其中一張人臉。

&ldo;怎麼回事?&rdo;深騎啞然問道。

&ldo;不怎麼回事，&rdo;菜美把小刀拋起來，讓小刀在空中翻了一個跟頭，敏捷地接住，&ldo;就這麼回事!&rdo;

莫非桌布被歇下，又露出許多人臉。

&ldo;難道所有桌布後面都是人臉?&rdo;深騎霍然問道。

&ldo;不知道，這得調查以後才能下結論。&rdo;

&ldo;歸根到底就是菜美所說的&l;格式塔片段&r;吧?&rdo;

&ldo;嗯，我認為是格式塔式的人臉。不過重要的問題是，現在我們除了人臉以外，什麼都看不見。&rdo;

&ldo;無聊!&rdo;深騎說完從手提箱裡取出一個小鐵錘，緊握錘把靠近了牆壁。

他舉起小鐵錘，沒命地砸起石頭牆來。

聲音沉重而短促。

強烈的衝擊從手心傳到手臂，深騎知道自己用的力氣不小，朦朧的麻木感，從胳膊散佈到全身。

幾小片石頭被砸了下來，一個人臉被砸壞了，變成了黑黑的石頭。

深騎專心致志地用小鐵錘砸著石頭牆，單調的節奏在房間裡迴響。深騎的意志已經無法制止自己會動的手臂，強烈的破壞欲支援著他。他一邊砸一邊叫：&ldo;破壞了才好呢!把一切都破破壞吧!&rdo;

&ldo;深騎!深騎!&rdo;菜美大聲呼喚著。

聽到菜美的呼喚，深騎總算把小鐵錘放下了。深騎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小鐵錘。小鐵錘上沾著一些碎石片。

&ldo;砸不壞。&rdo;深騎面無表情地說道。

&ldo;南先生，您不要緊的吧?&rdo;瑠華關心地問道。

&ldo;啊!&rdo;深騎用手捂著額頭，&ldo;我好像明白人臉是什麼意思了，這裡的臉，還有地下室的臉，莫非是……&rdo;

深騎突然想起來&ldo;鍾城&rdo;的路上，在樹林裡看見的那個浮現在樹上的臉‐‐人面樹!

&ldo;走!&rdo;深騎走出畫室，徑直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