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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狂吼,化作洶湧澎湃的戰意,無窮無盡的湧出,一首深深嵌入記憶深處的戰歌衝口而出。
「揚鞭策馬,銀槍映日!」
駿馬馳騁如黑色閃電,只是片刻之間,李承淵已經衝進了人群當中,與敵人轟然對撞在一處。
「躍似雲煙——」長槍疾風突刺,任憑對方拼命反抗招架,槍尖卻已經洞穿了一人的腰腹,大片血肉頓時飛濺開來。
「潛如蛟龍!」槍桿硬生生從敵人身軀中拔出,帶出一溜血雨。下一刻,如影隨形的槍尖已經刺中另一名大漢的右胸。
「沉舟破釜斷瀾滄……」長槍閃電般再度飛起,將一名飛撲上來的敵人生生釘在地上。
「力拔山兮戰昂揚!」身後突然有一名漢子趁機偷襲過來,李承淵長槍還刺在敵人的肋骨中,運轉不便,卻凜然無懼,左手放開槍桿,鐵拳重重的轟擊在那人的胸口。
「蓬」的一聲悶響,這一拳用足了全身勁力,竟然打得那人胸腔凹陷下去,大嘴一張,一口鮮血噴得如漫天花雨。
即使是最為遲鈍的敵人也能夠感覺到那滔天的怒意,狂暴的殺意瀰漫全場,此時的李承淵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
破壞!毀滅!殺戮!
一名全身血紅的騎士在人群中肆意穿行,衣甲平過,血雨如潮,無人能當其鋒芒。而對方的攻擊,卻似乎對他毫無影響,六七把長刀重重砍在他的身上,卻只能砍中一個淺淺的虛影。
被二十多人團團圍住的混戰戰場,突然被撕開一個口子,李承淵那渾身浴血的身影,從撕開的大口一躍而出。
「再來!」在李承淵的狂笑聲中,青影彷彿也能感覺到主人的心意,在高速衝刺中,前蹄重重踏在青石板上,龐大的身軀已經急速的轉了過來。
一衝擊、二擊穿、三擊潰。僅僅單身獨騎的李承淵,以一己之力完成了這個神奇的任務。
這是怎樣可怕的殺戮!哪怕是最勇敢的戰士也不敢在李承淵的身前阻攔,當第一個肝膽俱裂的敵人率先掉頭逃跑時,一場潰退也就在所難免。
那團血紅的人影卻不依不饒,如同虎入羊群一般,肆意絞殺狼狽逃竄的對手。
「三師弟的百擊槍法……真強啊!」
即便是兩位還在哄小孩的師兄,一邊柔聲安慰孩子,一邊還在不住的偷眼往場中看去,不由得異口同聲的發出一聲感嘆。
他們卻沒有注意到,靜靜站在一旁的蕭千離,嘴角卻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容。
「二十七人當中,九名外功好手,七人築基初階,三人築基中階,一人築基高階,剩下的幾個也不是泛泛之輩。我還一直認為河源沒有大的武學門派,就算是這群烏合之眾,背後倘若沒有一個強有力的勢力支撐,又怎麼可能?」
「承淵到底是沙場出身,以前只能和師門中人切磋較技,大概是把他生生憋壞了。越是在這種混戰的情況下,反而更能充分發揮他的實力。」
戰鬥僅僅持續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便告結束,偌大一條街道上血流成河,橫七豎八的都是躺在地上翻滾呻吟的傷員,更有幾人或俯或仰,已是沒了氣息。
一匹黑馬靜靜的傲立當場,馬背上的騎士煞氣滿身,如同從屍山血海中歸來,槍尖斜斜垂地,一縷血絲化為血滴,慢慢的滴落在塵埃中。
「稟師父!」騎士甩鞍離馬,提著戰槍大踏步走了過來,單膝轟然跪地,朗聲道,「殺敵十一,重傷十六,無一人逃脫,承淵幸不辱命!」
「很好!」
自己的徒弟做到這個地步,蕭千離已經極為滿意,微笑道:「傷者掛杆示眾,屍體至於杆下!承淵你先休息片刻,咱們師徒一會兒還有一場大戰要打!」
「是!」
在集市的旗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