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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官兒言辭鑿鑿的大言不慚,楚尋與郭家姐弟齊齊面露古怪之色,互相對視一眼,都一時間有時忍俊不禁。
那官兒連喝兩遍,卻見場中眾人紋絲不動,不由得臉上有些掛不住,喝道:「來人哪!把這些人統統帶回府衙,嚴刑拷打,不怕他們嘴硬!」
「住口!」
郭玉盈突然一聲大喝,驚得那官兒連連倒退三步,右手抖抖索索的按住長劍,驚恐的叫道:「你……你要幹什麼?」
「你這狗官!」郭玉盈昂首出列,指著那官兒怒喝道,「要不是你收受賄賂,明目張膽的替這藏汙納垢、罪大惡極的清平莊打掩護,這莊子裡又怎麼會肆無忌憚的犯下滔天罪惡?如今還敢在這裡大放厥詞,莫非真欺本姑娘手中長劍不利麼?」
那官兒驚得面如土色,大叫道:「反了反了!你們還等什麼?還不與我將這群狂徒悉數擒下?」
眾官兵齊齊應諾一聲,剛要上前,卻聽蕭千離笑道:「小友不必動怒,些許小事,便交由本座處理便是!」
如今郭玉盈對蕭千離信服無比,聞言頓時後退兩步,躬身道:「但憑前輩做主!」
見到蕭千離面容儒雅,神態悠閒,動作斯文,那官兒心中驚懼稍稍緩和了一些,戰戰兢兢的問道:「你又是何人?」
「本座純陽掌教蕭千離!」蕭千離笑道,「敢問閣下怎麼稱呼?」
「純陽……掌教?」那官兒雖然沒有聽過純陽這個門派,但是聽到「掌教」二字,不由得心中大為訝異,急忙答道:「本官韓國真,乃是本城的城守。」
「原來是韓城守!」蕭千離微微欠身行了個道門禮,笑道,「不知韓城守可知,這清平莊多年來,拐賣嬰兒不下千人?」
「啊?」韓城守不由得一驚,半晌才搖頭道,「不知!」
蕭千離又問道:「韓城守可知,這些嬰兒,大多都被三山派和清平莊的高層用來大快朵頤?」
「什麼?吃小孩?不可能吧……」韓城守這一驚更是非同小可,猶豫良久,卻始終不發一言。
「韓城守可知,如今這些嬰兒的家人四處尋覓,已有為數不少的鄉鎮村民來到大興城中?倘若韓城守還要包庇,只怕引來滔天大禍?」
「韓城守又可知,如今城中尚有百十名小乞兒可做人證,又有諸多物證,此事縱然是上天入地,也必成鐵案,不知韓城守信也不信?」
「鐵案?」韓國真臉上肌肉抽搐,目光遊移不定,顯然是心中正在天人交戰,半晌才重重一咬牙,喝道:「你這道士好不曉事,倘若有這樣的大事,本官身為大興城父母官,又豈能不知?你休要危言聳聽……」
蕭千離微微一笑,並不辯解。只聽遠處一聲長嘯,這一聲清嘯鼓足了中氣,綿綿不絕,竟然如同長龍一般翻翻滾滾。聽到聲音,楚尋不禁喜道:「大師兄回來了!」
遠處柳隨風見到門口來了無數官兵,不由得心中焦急,足下施展全力,越奔越快,前邊弓箭手趕緊拉弓射箭,箭象雨點飛蝗般地向柳隨風射來。只見柳隨風隕月劍出鞘,舞起一團劍光,好似銀龍亂舞,白蟒翻身,旋風一般地衝進人群,如入無人之境,頓時將眾官兵殺得人仰馬翻。
總算是柳隨風心中有事,不欲多傷性命,這一輪硬攻,轉瞬之間便連傷二三十人,卻並無一個被當場擊殺。眾官兵被他殺得鬼哭狼嚎,被他一口氣闖進莊院中。
他一路殺至場中,一眼見到師父師弟等人都好端端的站在那裡,這才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笑道:「師父,奉了您老人家的命令,我把那些鄉民都叫過來了。」
韓國真這次足足帶來了五百人馬,卻不料被這樣一個年輕人單人仗劍強行闖入,不由得心中驚懼不已。又聽那年輕人竟然叫那青年道人為師父,不由得更是駭